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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纓有官職在身,且還不低,過不久她還要當皇后的,霍明翟理論上確是該見一見。
他便起身,隨在楊肅後頭出了殿門。
長纓本是來打聽看看戰事進展的,聽說霍明翟來了,便沒打算進內殿,跟謝蓬在門下聊了起來。
謝蓬道:“遼東那邊徐耀已經有回應了,徐瀾跟侯爺正跟進這事。”
長纓剛想說要去徐家看看,後面就傳來楊肅聲音:“長纓。”
她回頭看去,他跟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稍稍錯肩地往這邊走來。猜到是霍明翟。
正想打聲招呼,目光卻忽然又定在霍明翟臉上,她盯著這張臉看了又看,最後驀然間睜大了眼睛,臉色也倏然變白!
平素多沉穩的一個人,她此刻竟踉蹌了兩步,接而雙手抱頭,痛苦地閉上眼睛,屈膝蹲在了地上!
楊肅大驚失色,連忙蹲下去扶她,誰知這就近一看,她額上汗珠都迸了出來,而臉色竟頃刻之間變得蠟黃,雙眼緊閉,口裡也含糊不清地念叨起什麼來!
“你怎麼了長纓!”楊肅嚇得不輕,一面喊著她一面打橫將她抱起,疾步往後殿衝去:“傳梁鳳!快點!”
霍明翟陡遇變故,更是從來沒見過他兒子這般模樣,也慌得跟著他一道去了內殿!
途中瞧見長纓垂下來的一隻手攥得跟鐵拳似的,回想起方才,心中也疑惑,情不自禁小跑趕上楊肅,繞過去仔細看了看她的臉。
這一看之下,隨後他也吃驚起來了……
楊肅將長纓平放在榻上,長纓似乎已經意識模糊,兩手仍然在抱著頭髮在榻上滾動。
楊肅心懸在喉嚨口,感覺她是在頭痛,一面毫無章法地替她按摩緩解,一面見霍明翟從旁一臉的驚色,生怕他因此對長纓生出什麼不好的觀感來,便解釋道:“長纓受過重傷,有頭痛舊疾,別的方面都很好。”
一時倒是把長纓何以突然如此而給拋到一旁去了。
霍明翟指著榻上,嘗試了幾次才組織好語言問道:“她這,她這是在哪裡落下的病根?”
“就是四年前,在通州讓傅容給害的!”提到這個楊肅依舊咬牙切齒。
霍明翟聽完眉頭緊皺,浮現著驚愕之色的目光落在長纓臉上,發起怔來。
有人追殺你?
梁鳳動作不慢,楊肅吼催著第三遍的時候趕過來了。
看了眼長纓這陣勢,梁鳳當機立斷與梁小卿道:“準備施針!”又與楊肅道:“王爺把將軍的頭部固定一下!”
楊肅道:“你要在哪裡施針?”
“頭部。”梁鳳指著長纓後腦各處穴位。
楊肅縮手:“不會有危險嗎?”
“不會比眼下更危險!”
梁鳳口裡說著,已經迅速拿起枝銀針,摸準督脈穴,輕揉慢捻刺了進去。
楊肅雙手緊扶著長纓的頭,望著她慘白的臉,心下莫名也升起一股揪疼。
長纓在渾沌裡翻滾,身上疼痛迫使她不斷地尋找著舒服姿態,耳邊充斥著不知是風聲還是喧鬧的人語聲還是別的什麼聲音,她的意識一片模糊,已經分辨不出哪是哪兒。
她頭痛欲裂,眼前時而有人臉閃過,但每一張都無法辯認,她聽到有人喊她“鈴鐺”,有人喊她“姑娘”,還有人喊她“小丫頭”,依稀間每個都是出口,可是究竟找哪個呢?
最後突來的一股血腥味瞬間灌入她鼻腔,這血腥味那麼清晰,就好像發生在眼前一樣,而且而且,就連壓迫在身上的重量也那麼清晰……
這不是做夢!
她極力地睜開眼睛,眼前是昏暗的一幕天色,遠處有山風的聲音,有打殺的聲音,天上也有稀星,而且有點冷,這是在冬天!她再把目光投放在眼前,下一瞬就倏地神經緊縮了!
她平倒在土地上,周圍是林子,而身上則趴著個喘著粗氣的人,她明顯感覺到,那股濃重的血腥味就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
她是有紮實的武功功底的,她在看清楚眼前這一幕後立刻把人推開,而後四處活動了一下身上,還好,她沒事。
她再看著被他推開的人,卻很有事!她回想了一下,想起自己剛才是從通州回京城去,半路被人撞翻馬車跌下崖來了。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她雖然不懼打鬥,但這八成不是什麼好事兒,她得避著點兒。
她撣撣身上的衣裳,便要出林子。
這一起身,身上跌了塊什麼東西下來,正砸到她腳尖。
她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