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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肅不滿地瞪她:“誰教你這麼說話的?”
梁小卿立時閉嘴。
長纓輕快地站起來,對窗伸了個懶腰。窗外花正好風正輕,正是陽春三月裡。
楊肅見她這一醒來竟格外輕鬆靈動,與之前的模樣大為不同,猜不出來是為什麼,但是莫名高興,因為隱隱間覺得當年他感受到的那個沈琳琅又一點點回來了似的。
梁小卿看著長纓無礙,便去喊梁鳳了,紫緗則去打水給長纓洗漱。
楊肅隔著道紗櫥,同在裡屋更衣整冠,這早起同服膳,又同整衣,莫名就顯出幾分旖旎意味來。
他隔著壁問她:“長纓兒,你從前認得我父親麼?”
長纓沒回答,反倒道:“我來之前,你跟你父親說些什麼呢?”
楊肅便把霍明翟所說的傅容如何到達傅家的身世跟她說了。
長纓自宮女端來的托盤裡挑了對耳鐺在手裡捻著,傅容的影子又在眼前一閃而過。
梁鳳過來給長纓把了脈,確定無恙,開了個安神的方子給她。
楊肅捨不得走,看著紫緗給長纓挽髮梳髻,直到秦陸來催請說宋逞帶著禮部官員與司禮監的人過來了才起身。
如果不是傅容這事一打岔,再過幾日便是他們的婚期。
如今按時成婚也太倉促了,而他入了東宮之後很快便要上位登基,太子期間迎娶她也是做不到,這麼一來便得等到他登基之後了。
但是今日長纓莫名地大方,不但肯主動親近他,還肯用他的器具洗漱,挑他給她備好的首飾,這不見外的樣子,令他已很高興。
長纓收拾好之後則去了拜訪霍明翟。
霍明翟住著西配殿一座院落,春光明媚的早上,他立在巨大玉蘭樹下拈鬚。
看到長纓來,他收手邁出樹蔭,遠遠地衝她深施了一禮。施完之後直身,又再躬身行了一禮。
長纓微微一笑:“霍先生何必如此?”
霍明翟也微笑:“這第一禮,是謝過將軍當年救命之禮,第二禮,才是在下拜見將軍之禮。”
“原來先生還記得我。”長纓含笑邁過花枝,緩步上了廡廊。
“自然是記得,只不過,從來沒想過溶兒當初心心念唸的沈姑娘,竟然會是凌侯爺的寶貝侄女。
“更未想到還會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為替在下解圍,卻讓自身落入了險境的女中英雄。”
親眼看看才放心
霍明翟雙目裡的讚賞與感恩的神色顯然易見。
長纓笑而未語,屈膝還了個晚輩禮。
而後從石階走下,到了庭院裡石桌旁,先伸手請了霍明翟坐,自己才坐下,說道:“這恐怕只能說是緣份了。”
霍明翟點頭認同,又道:“這麼說來,將軍是都恢復好了。”
長纓道:“雖然遲了點,但也好過永遠想不起來。”
當年她回到凌家後,凌晏試著讓她回想起來,曾經把她遇險前後的事說給她聽,她因而知道了霍明翟之所以會改變計劃出現在那裡,是因為他認定他的兒子脫困之後會去往錢家。
因此他一面讓佟琪去尋人,而他自己則一面去往錢家與楊肅碰頭。結果就在途中遭遇了意外。
而事實上長纓即便是不救霍明翟,只要她去錢家,都一定會落入傅容手中。
傅容是不會殺霍明翟的,因為那樣他給不了皇帝交代。
從客棧裡兩個人的對話可以判斷,在通州殺楊肅是傅容的主意,不是皇帝的,既然這樣,他們可以阻攔霍明翟去錢家,卻不能殺他。
倘若殺了他,他不但無法向皇帝交代,更白白失去一個家底雄厚的霍家可利用。
當時她的情況又不同,首先她雖然有背景,但始終跟宮闈扯不上直接關係,而她跟楊肅一起失蹤,傅容又要殺楊肅,這就必然得抓她了。
凌晏手腳再快,計劃得再周密,也沒有想到他會在那裡遇見皇帝,更沒想到這五皇子背後還有秘密。
想到這裡她又看向霍明翟,道:“王爺似乎並不知道先生當年到過通州,您沒有告訴過他?”
霍明翟道:“是皇上降旨交代不許說的。他不但不許在下說,他自己也對溶兒瞞得死緊死緊。我當時萬沒想到傅容竟是他的孩子,不然我——”
他默了下,又道:“也怪我,以為把那孩子交給傅家就可以放心了,倘若我也時常關注關注,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倘若……不然就……”,類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