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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淵緊鎖眉頭:“我們這樣,會有用麼?對方是誰,榮叔何不直言相告?我就不信,以在場的我們,還能有咱們拿捏不了的人!”
“眼下現擺著的東宮和顧家你不就拿捏不了麼?”東陽伯睨了他一眼,道:“別廢話了,就這麼做吧。
“瓔姐兒不是尋常的閨閣女子,甚至連大家閨秀都已不是,她是朝官,任憑對方是誰,也不是可以隨隨便便殺害並不掀起風浪的。
“只要咱們力氣使到位,他們還是會有所忌憚!——少擎,你也帶著你的人隨在王爺後頭去討人!只管死咬住拿住了人的是東宮和顧家便是了!”
少擎高聲唱著是,出門去部署。
楊肅雖然也有與凌淵同樣的看法,但此時不是細究這些的時候,他大致明白了意思,簡單交代幾句,便出了門。
東陽伯目送他們離去,凝眉道:“但願瓔丫頭自己也知道該如何反應。”
榮胤想起校場擂臺上那血腥一幕,緩聲道:“她有二哥的遺風,我賭她會知道的。”
……
跟隨長纓出來的護衛一個喚李勤一個喚常奮,二人做慣了侯爺的扈從,對於淪為階下囚感到極之憤然,大網落下來的那一刻二人配合長纓奮力相搏,但終究是受了束縛,網被割破了,但同時三人也被捉了個正著!
長纓眼睛被縛住,雙手也被反剪在背後,甚至連嘴也給捂住了,除了被推引著往前走,完全沒有任何機會施展作為。
而一路上跌跌撞撞,也難以分辨清楚是哪裡,終於到最後被突起的門框絆了一腳,才感覺到是進了座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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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你的傷麼?
長纓渾身無力,否則不要說兩腿自由,但凡有點活動餘地她都能尋到契機反擊。
但逆境之下又令她迅速冷靜下來,這場埋伏看起來無懈可擊,早有預謀是必然的了。
她如今只關心劉炳在哪裡,衛所士兵傳話給她,讓她來到隴安胡同,究竟劉炳是真來了這邊,還是說對方假稱劉炳來誆她?
而不管怎麼說,劉炳都必然落在了他們手上,那對方究竟知道了多少事?
他們知道她必然會來魯家這邊,又懂得她和劉炳之間的接頭方式,可見掌握了不少。而他們得知這些的方式,只能是透過劉炳得知的。
既然是衝著這個來的,那麼對方針對她是因為什麼,也就不必說了。
在她追蹤了“五爺”這麼久之後,他終於出手了,好在她平時這些事都捂得緊,未曾將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說出去。
長纓自覺凶多吉少,腦子迅速恢復清明,不再做徒勞之功。
邁過門檻又過了走了一段平路,應該是經過了一段長廊,她側耳細聽四面,除去風聲腳步聲還有蟲鳴聲,其實沒有任何聲音,判斷不出來在哪裡。
她回想起記憶裡的那一次受縛,心底那些久違的恐懼又不由自主地湧了些上來。
很快她被推進了一間屋子,空氣裡傳來隱隱的木料香氣,隨著門啪地關上,四面安靜下來。
她側耳傾聽,門外有輕微的腳步聲,應該是值守的。
她側躺在地上,快速地滾動身軀以丈量房屋的大小方位。
出乎意料的是,屋裡竟有桌椅板凳,以及柱子下還傳來細碎的珠子相碰的聲音,這竟然是間設施完備的宅第。同時常奮和李勤並不在這裡,應該是防備他們合力抵抗而特意帶走了。
長纓於地上靜坐了片刻,試著自袖口裡掏刀解縛。
行武之人必然得學些脫困的本事,這難不倒她,但先前落網受困之時對方往她臂上施用了麻弊筋骨類的藥物,她使不上力氣,也是白搭。
長纓說不上什麼心情,除去意識裡潛藏的那絲恐懼,又彷彿還有些期待,畢竟與其在暗中追查,“五爺”能出現,總歸是個突破。
倏然間門外就傳來新的腳步聲,雖然刻意放得緩慢,但還是明顯往門口來了!
她不自覺地將身子挺直,很快門被就推開,這人走了進來。
他身後還跟著有兩個人,後兩個人的腳步明顯比他要重些,長纓心血湧動,分辨不出來的是五爺還是什麼人,但即便不是,也定然是有關係的。
有人靠過來,解開她嘴上綁著的布。
長纓大口呼吸,末了道:“你是誰?”
屋裡默了一瞬,有男聲陰冷地道:“你又是誰?”
長纓微頓。她為何會來到這裡,雙方都應是心照不宣,她之所以這麼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