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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有小圓桌,還有斜推窗,可以看到天邊明月。
船孃拿了爐子茶壺棋盤等上來給她們消遣。
樓下主題是昨夜裡的事故。凌淵瞅見楊肅跟傅容氣氛差不多,便邀徐瀾到船頭吹風散酒氣。
船艙裡傅容扭頭問楊肅:“東宮近來跟顧家似有些裂痕。”
楊肅道:“裂痕是一直就有的,只是他們相互都脫離不了對方,旁人輕易也無可奈何。”
“所以還應快刀斬亂麻。”傅容道,“只要拿下他們其中之一,另一廂就好辦了。眼下東宮接連失利,而顧家樹大根深,若是能把顧家制住,則東宮不在話下。”
楊肅揚唇:“看來英雄所見略同。”
傅家在朝局中的立場是分明的,擁護皇帝,反對顧家傾軋皇權,這些無需諱言。傅容能想到這一步,很顯然也是有仔細琢磨過東宮與晉王府的實力。
傅容扶杯微笑:“自太祖時起,傅家就開始效忠朝廷,數代以來,傅家也為這江山社稷犧牲過不少前人。
“武將的存在就是為了保家衛國,能看到盛世太平的一日,誰會想持戈登馬大戰黃沙?顧家雄霸朝堂多年,等太子登基,還將長此禍害下去。”
楊肅道:“傅家所掌的東寧衛昔年平定西疆時的壯舉,小王年少時曾聽過無數回。令尊廣威侯的虎威,我也曾經親身領略過。
“倘若在肅清朝堂的路上有傅家從旁出力,那是江山百姓之幸。”
楊肅服役時所在東寧衛,當時廣威侯還未上任,但後來也仍是親見過他幾回。
他並不介意傅容知道他以霍溶身份在東寧衛服役,畢竟能夠將他跟霍家聯絡起來的人還是不會很多。
傅容笑了下,沒有直接回應。
楊肅也點到即止,不再往下繼續。
船頭這裡,由於難得的晴朗天氣,月光鋪灑下來,粼粼波面,笙樂悠悠,很是怡然。
凌夫人一向不逼著幾個兒子行事,但自打長纓婚事定下來,最近凌淵也經常被她提及議婚的事。
婚是早就有說過要議了,不過去年意外得知長纓在湖州,又中斷下來。如今這當口重新提起,也未免有些煩心。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居然各自靜默下來,最後還是凌淵先提出回艙喝酒。
徐瀾腳慢下一步:“侯爺留步。”
凌淵停下來。
徐瀾放下茶杯,拱了拱手:“侯爺在五軍都督府掌管要職,小弟想問問,像家父遠調遼東這樣的情況,有什麼辦法可以走正當程式調回中原麼?”
凌淵微訝:“令尊不是才調過去未久?”
徐瀾撐著船欄,望著水面點頭:“過去半年。”
凌淵略沉吟,說道:“按章程,如無旨意特批,奉命調遣的大將需要滿足兩年以上的役期方能申請調遷。
“像令尊這樣的,大約只能等皇上旨意或兵部特批。再要麼,就是負傷送返。但沒有人會希望是這種情況。”
說完他問:“為何要急著調回來?戍邊將軍來日很受重用。”
像徐家這樣的家世,徐耀再戍邊兩年回來,升遷是不必費大力氣的。
徐瀾道:“我們舉家都在中原,不能前去照應,總難免心裡牽掛。”末了他又笑道:“我只不過是順口問問,倒也不是真的那麼急。”
“若嶷進來!”楊肅他們在艙內喊話。
徐瀾應了聲,跟凌淵打了聲招呼,先進了門。
凌淵眯眼望著他,轉頭對著湖面又搖了搖頭。
“侯爺麻煩讓讓。”
剛轉了身,身後就有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
他扭頭,看到徐瑾若頂著紅鼻子站在面前,懷裡還抱著個棋罐。
他直起腰,讓開路,看著她頂著那對顫巍巍的絨球去跟船孃要求換罐子,原來棋罐摔下地,掉了幾顆棋子入湖了。
徐瑾若順道下來淨手,換了棋回來,看到凌淵還站在船欄旁,手裡拿著對毛絨絨的絨花。
你想多了
徐瑾若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頭上,嗯,她的好端端地還在。
路過的時候她連連瞥了幾眼。
上次他砸核桃的樣子就很奇怪了,沒想到他還玩絨花。
凌淵對於自己買絨花的時候究竟咋想的,已經不記得了。只是買了就塞進了荷包,方才看到她頭上兩朵,倒是又想了起來。
一番對比之下,人家小姑娘頭上插的終究還是要講究很多,定然不是他挑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