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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事出意外,乃是順天府的疑犯故意縱火,兒臣當場讓手下官員及時勘察,至今無人死亡,受傷掛彩者達一百一十三人,但絕大部分皆是輕傷。
“傷勢最重的一人被炸到左臉,留下兩寸長的傷口,其餘堪稱重傷的十餘人都在手腳軀幹部,沒有造成殘疾。五城衙門的人也當場就著人請醫敷藥。”
楊肅心有納罕,昨夜事故雖然動靜頗大,但民用火藥威力都不大,且制煙火所用的火藥用量還極少,因之這樣的事故不算頂大的事情,傷情也絕對在可控範圍內,而案情居然令皇帝如此大怒,很沒有道理。
皇帝聽完之後望著孫燮:“那肇事者可有下落?”
“回皇上,尚且只鎖定其應是燕京城裡的人,且很可能有背景勢力,目前臣還在往下嚴查。”
孫燮叩首說。
楊肅確定皇帝這是因著昨夜之事怪罪孫燮,但皇帝斥兩句不是什麼大事,這當口求情反倒有可能觸了他逆鱗,因此沒再吭聲。
皇帝卻道:“順天府你不必掌了,大理寺有個少卿缺額,你去頂上。”
楊肅與孫燮他們同時驚了驚。
“父皇,此事並非孫大人直接過錯,順天府這些年在孫大人治理下從未有過疏漏,還請父皇三思!”
“請皇上三思!”
凌淵與傅容也出列求情。
順天府尹是一衙長官,位列正三品,可大理寺少卿正四品,且還位居人下,豈可與順天府尹相比?
皇帝因為這件事就把個強幹的能吏給貶了,能不讓人驚訝?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為政不力,也罰俸三月!”
皇帝拿起案上的摺子與楊肅說。
楊肅覺得很窩囊,為這麼點事他和孫燮居然都捱了斥責,宮門外幾個人無語站了片刻,他想想還是道:“我再去問問怎麼回事兒。”
說完又折回書房。
皇帝還坐在原處。楊肅上前,輕咳了嗓子,身子低低俯下去:“父皇。”
“什麼事?”皇帝頭也沒抬。
楊肅看到案上有茶,端起來往他跟前挪了挪:“您罰兒臣事小,能不能收回成命,饒了孫燮?”
皇帝凝眉抬頭,將手頭一撂好幾本摺子往他面前一扔:“一大早,各部送來彈駭孫燮和你的摺子加起來就有七道!
“眼下這當口,一舉炸傷百餘百姓,不作處理,如何安撫民心?難道讓朕睜隻眼閉隻眼?
“朕若真這麼做,那回頭參你們的只怕就不止這幾道了!”
楊肅聞言,即翻了翻這些摺子,只見六科與都察院的都有,七道摺子裡彈駭孫燮的多達五道,剩下兩道就是他的。
都察院彈駭他們還算說得過去,畢竟裡頭好些人都聽顧家的,但六科就沒道理了,那是皇帝直管的衙門。
他皺了皺眉頭:“這些未免都有些小題大作,昨夜的確事出有因,且煙花也不是我們兩家衙門炸的,何以都算在咱們頭上?就算是有人彈駭,兒臣和孫燮也可以當廷申辯。”
“申辯?”皇帝望著他,“那你先說說,你跟孫燮查著的是什麼案子?”
楊肅頓住。
皇帝以往並不管這些小事,而因為事關長纓,楊肅也並沒有跟他主動提及。眼下他問起,他是說還是不說?
“唐鑑那案子裡雪娘死得蹊蹺,恰巧又跟早年一筆無主的銀子有關,孫鑑在查這個。”他這麼說。
“一件案子幾個月了沒有查出眉目,惹出這樣的亂子你們還理直氣壯,你也還好意思提?!”皇帝道,“事有輕重緩急,你是不是忘了你該做什麼?眼下還有心思搞這些?簡直是不務正業!”
楊肅無語。
“把精力放在顧家身上,早日解決制衡,才是你該做的事情!”皇帝凝目,“去吧。”
楊肅無言以對,躬身出去了。
皇帝望著啪啪亂響的珠簾,目光有些複雜。
……
凌淵幾個在原地等待,孫燮擰眉聽楊肅說完,便望著遠處宮殿:“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傅容勸慰:“孫大人不必灰心,皇上也就是在氣頭上,過陣子定然又念著您的好了。”
孫燮點點頭,跟眾人拱手:“在下就先回衙整頓,先別過。”
楊肅心裡也不好過。
孫燮這一離了順天府,雪娘那案子便沒法往下再查,還有誰能有孫燮這樣執著強幹的精神呢?
就是他騰出謝蓬去辦,也沒有他身為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