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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時候說過胡話嗎?”長纓拿出那塊玉,伸手推到桌面。
玉在燈光下發出瑩亮的光澤,清晰的徽記與邊緣上的豁口都在顯示出它的特別。
傅容即便是心性極定,那猛一下收縮瞳孔的動作還是控制不住地顯露出來。
“這個是你的,四年前通州郊外,你落在那裡的。”長纓道,“你帶著人在那裡阻截前去暗助錢家的人,玉珮落在打鬥場中,被我撿了。
“你在事發地附近久久未曾離去,一時為了捉人,另則想來是為了尋找這個東西?
“後來你終於發現了我,可惜還沒有打聽出什麼來,就被我姑父發現了蹤跡。”
長纓語氣很平靜,像是述說著一件毫無疑問的事實。“二哥的母親是誰?”
傅容靜坐著,沒有說話。
“王爺的母親是淑妃,而我並不記得當時宮裡還有哪位妃子同時臨產,即便是有臨產的,也不會讓皇上同時送兩個皇子出宮,為什麼你會排行在王爺之前,成為五皇子?”
傅容直到聽完,才微微勾唇,說道:“這麼肯定他是皇子?”
“眼下顧家未倒,東宮還在,若不是真皇子,皇上敢於拿個假皇子詔告天下捧到親王位置給自己挖坑?所以王爺的母親,就是淑妃。”
長纓拿起那塊玉,在手裡摩挲著:“二哥韜光養晦多年,真是不容易。”
傅容神色漸漸收斂。
晚風把四面簾幔掀起來,本極具清雅風情,此刻看著卻莫名透著陰森的氣息。
“鈴鐺這些年長進很多了。”他雙手隨意地輕搭在兩邊桌沿,“這玉四年前我沒從你身上搜到手,四年後卻在你手上,王爺手上又有一張跟你四年前立下的婚書,這麼說來,四年前跟你廝混了半個月之久的那個人,就是王爺了。”
長纓望著他:“二哥反應之快超乎我想象。除去四年前在通州,杭州海灣那次二哥也做的挺絕的,殺手埋伏在沙子裡,連我這種堪稱應敵經驗豐富的半老手都險些中招。
“再算上昨兒夜裡,我是死在二哥手下三次了呢。要不是老天爺讓我在長興遇到了王爺,這個秘密,也許真的我會到死都不知道。”
傅容揚唇:“可你比我想象的難纏。我也不過三年多沒見你,沒想到你就換了身鋼筋鐵骨。
“若是早知道你有獨挑八匹惡狼的本事,你在湖州時我興許就得給你投毒了。”說到這裡笑意漸斂,他又道:“不對,最令人扼腕的是在長興的時候我竟然沒有想到壞了好事的沈長纓居然是你。
“你可知道,我在京師得知沈長纓就是你的時候,我有多懊悔?”
“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遇見的杜漸會是我的故人。”長纓道,“大約也正因為這樣,所以當你聽說我跟我表哥一道回京的時候,就特特地去到城門口迎接吧?
“但你又心虛,直到宮宴上跟著少康他們一道才敢在我面前露面,生怕我恢復了記憶,回京是為了尋仇而來。”
“是啊,”傅容捏了塊小點心,“當看到你對我全無異常反應時,我簡直是鬆了一大口氣。
“但看到子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跟你賠不是,我又很吃味。他如閒雲野鶴在外這麼多年,比我自由多了,沒想到居然還跟你有了淵源。
“你們這兩個同樣令我安心不下的人居然有了這樣的情份,我怎麼能不吃驚?”
“但我們在一起,對你來說也有利不是嗎?”長纓道,“雖然你沉得住氣,能等得到王爺替你掃清一切障礙再出頭,可是終究隨著他的根基穩固,皇上想要再撼動他也不是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