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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容皇子身份得到最終印證之前,除了討伐之外竟沒有更穩妥的主意。更何況,楊肅還得討著皇帝的傳位詔書,大傢伙才算安全。
長纓看了會他們,就說道:“如果動手沒有把握,那麼不如我先去找找他。我還有很多事情想弄明白,不聽他親口說,我總歸不能釋去疑慮。”
“你怎麼能去?”楊肅凝眉反對。
凌淵也不答應:“你就是找了他也不能改變什麼。他不會因為你而束手就擒。”
他站起來:“依我看還是動手吧!”
凌晏雖不是他們親手殺死,也是因他們而死,這筆賬沒辦法讓人冷靜下來。
“我倒是認為瓔姐兒所說可行。”這時候門外傳來榮胤聲音,他跨步進來道,“雖然不管怎麼說,我們得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可眼下我們力量不夠。
“如果五皇子的身份不能揭露,我們便沒辦法爭取外援,反倒使得有些人可能會倒向宮裡,這於我們極其不利。”
馮少殷看了眼楊肅:“這話倒很是,比如說徐瀾,我們明明可以爭取他的,但若拿不出個恰當的理由,他也不會做出選擇。
“還有宋家,真若到了兵戎相見那步,我們少不了宋逞這樣的人。就讓鈴鐺先去走一趟吧。”
楊肅神色複雜,他起身道:“既然這樣,那還是我去吧。”
“不用。”長纓道:“我去會好些。而且這個時候他對我下手沒好處。”
說完她拿起劍來,看向紫緗:“你跟我來。”
紫緗連忙著人打點了馬匹。
長纓走到門檻下,又轉身停下來,掏出荷包給了榮胤:“秀秀去凌家了,這是她給你的。”
榮胤垂眸接了荷包,掏出裡頭的平安扣來,抬頭時眼底有波瀾湧動:“她有沒有說什麼?”
長纓道:“她沒有跟我說什麼,榮叔如果有話要問的話,還是回頭自己去問她吧。”
說完她跨步走出門來。
……
傅家的燈火總是剛入夜就被點亮了,家眷們都不在府的傍晚顯得格外冷清。
“皇上傳旨讓世子入宮晚膳。”
護衛推開虛掩著的門,與正沐浴出來的傅容傳稟。
傅容扣著衣裳,嗯了一聲,然後在鏡前坐了下來。
丫鬟們分左右執梳梳髮,琉璃盞內的燈混合著黯淡天光,將他的臉映出深深淺淺的光暈。
“世子!”護衛忽然又進來,“沈長纓將軍求見!”
垂著眼的傅容驀然就抬起了眼來,目光在鏡子裡自己的臉上停了一瞬,而後扭頭看向門外。
我還想活久一點
長纓在門下站了不過片刻,院裡便有腳步聲傳出來,長纓抬頭,廊燈下傅容富貴精緻一如往昔。
“鈴鐺。”他邁出門檻。
長纓走到他面前,俯首行了個禮:“傅二哥。”
傅容微笑,讓出路來:“進屋去。”
長纓跟著他入了鴻音堂,角門過去的小花園敞軒裡已經擺好了茶點。屋角的龍涎香嫋嫋娜娜,丫鬟們仍如過去般恭敬又不失親和。
傅容與她在錦簟上隔桌坐下,神態也依舊如常親厚:“用飯不曾?猜想你今日驚魂未定,還沒來得及去看你。要是不急,不如留下用飯?”
長纓道:“我不急。不過看二哥這樣子,像是要出門?”
傅容揮手讓人去備飯菜,而後端茶:“無妨,不要緊的人。”
長纓瞅了他一眼,看著碗裡碧色茶湯:“我方才好像看到有宮裡人來過。”
傅容手停住,看過來。
“傅二哥向來得皇上器重,莫不是二哥要去赴皇上的約?”長纓音色平靜,目光自他臉上又下滑到他手上。
“二哥這雙手看上去跟皇上的真像,一樣的養尊處優,一點也不像是王爺那樣拿刀拿槍的人。”
傅容身姿未動。片刻後他垂眼啜了口茶,放下來:“我記得你喜歡吃我們家廚子做的紅燒鯉魚,我去讓人添過來。”
“可是我身上有傷,大夫說不能吃鯉魚。”長纓接著他的話尾道,“我還想活久一點,還請二哥高抬貴手。”
傅容兩手撐膝,緩緩又坐了回去,他望著她,緩聲道:“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怎麼會不讓你活?”
長纓抬手摸上自己的枕骨,說道:“我這裡的裂痕,二哥應該不陌生。”
傅容定坐著,笑了下:“鈴鐺兒又在說胡話了。”
“我之前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