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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榮胤尋到,凌淵他們定然至死都想不到她會藏在那裡。雖說她是自御華林逃出來,可終究也只有她一面之辭,皇兒不必擔心,子澶與東宮勢同水火,這回且讓他們先鬥鬥也好。”
傅容苦笑了一下,說道:“今日朝上沈瓔只差沒直接點明我就是皇子了,父皇覺得,我這身份真的還能瞞很久嗎?”
皇帝踱步:“能瞞一時,便對咱們有利一時。”
“可我卻覺得,倒不如此時公開身份讓我認祖歸宗。”
“此刻?”
皇帝轉身:“那怎麼行?”
“兒臣成了皇子,不是更可以光明正大地輔佐父皇了麼?”傅容也走過去,“父皇也不能保證顧廉一定不會找到把柄。
“萬一找到了,又或者是讓凌淵他們找到機會把我的身世透露給顧家,那時候我們就被動了。不光是兒臣活不成,就連父皇也還要損失一個傅家。”
皇帝沒有說話。
“父皇就忍心看著兒臣被他們逼上絕路嗎?”
“不見得會如此。”
“我也希望不會如此。可我始終是要認祖歸宗的不是嗎?我是皇家血脈,怎可流落民間?”
皇帝道:“可此時突然宣佈你是皇子,名不正言不順,也很容易使顧家藉機大作文章。”
他轉過身來:“你不要著急,父皇都是在給你鋪路,遼東那邊安定下來,到時候朕就會讓子澶去鎮守遼東,介時京城是你的天下,你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建立口碑。”
他拍起他的肩膀:“我們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不差這一時。”
傅容原地站立了一會兒,然後俯身行了一禮。
皇帝道:“回去該幹什麼幹什麼,說來也就十日,十日之後,顧廉即便不提頭來見,也得給朕個交代。”
傅容又站了會兒,道:“兒臣告退。”
皇帝順手將桌上一罐沒來得及喝的茶塞給他。
珠簾又響,許久才安靜下來。
皇帝收回目光,目光復雜地坐回榻上。
太監劉童走上來,透過窗戶望著傅容背影,道:“顧家當真不會抓到把柄麼?”
皇帝側歪在炕桌上,鎖著眉頭說道:“不確定。”
劉童微怔:“那皇上方才——”
“但凡只要有丁點拉顧家下馬的可能,朕都不能放過,你不知道麼?”皇帝道。
“可倘若有閃失,回頭損失的可就是世子,咱們護了世子這麼多年……”
皇帝瞅了一眼他:“生在皇家,哪有那麼多自由?不是在這裡丟胳膊,就是在那裡斷腿。
“朕當年沒曾經歷過奪嫡,可是上位順利的代價卻是要被後戚拿捏在手裡,在這宮闈裡,不到最後一刻,誰敢說自己一定能得善終?
“顧家這心腹大患不除,他便是能夠恢復身份,也不過是給朝局添亂而已。”
劉童也沉默起來。隨後他道:“那晉王府的大婚?”
皇帝望著前方,緩緩又道:“接著往下辦。”
……
傅容出承天門時正碰上與沈長纓一道出衙門的禮部侍郎。
彼此略站站,長纓往前走了,傅容也徑直回了府。
傅穎緊跟著走進,看到他臉色也沉默下來。
傅容站了片刻,說道:“說正事吧。”
傅穎頜首:“老太太他們已經在莊子裡住下了,暫且南下怕是不行,盯的人太多了。然後敏哥兒方才回來問我,晉王府彈駭你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