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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得想好回頭他們回來,該怎麼應付。但我覺得,這件事遲早會瞞不住的。一旦老太太知曉,定然會返回府裡質問咱們。”
可悲的是我們
傅容沒有吭聲。
傅穎道:“顧家當日因兩個護衛而背了鍋,今日半推半就被晉王府誘進坑中,又立下了軍令狀,是絕不會手軟的了。
“皇上又默許他們如此行事,也不知道對大哥有沒什麼安排?”
“拿掉顧家是他畢生夙願,他忍辱負重多年,楊肅張嘴給顧家施壓我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了。”傅容道。
“靠他是沒有用的,貽安,我們只能靠自己。方才我看到沈瓔和禮部官員在一起,可見他還是想憑這門婚事穩住楊肅的。
“他並非鐵了心要立我為皇儲,所以楊際於我而言反倒那麼重要,但楊肅不除,我們終究不穩當。
“雖說我們有足夠信心顧家會拿不到我的把柄,可我也不能讓他們先發現我的秘密然後陷入被動。
“宮裡已經想滅顧家到走火入魔的地步了,有這樣的機會,他不會管我是什麼處境的。
“對他來說,反正事情已經很糟糕了,晉王府與凌馮榮幾家也已經團結起來了,他不會再花心思護我,而寧願放任東宮跟楊肅去爭,他再從中漁利。”
傅穎掩不住擔憂:“他這是在玩火。”
“何償不是?”傅容冷笑,“但於一個執念到了極致的人而言,大約明知是玩火也是不會放手的,就好比我。
“顧家已然奉旨追查真兇,再過不久,楊肅定然會引導線索給他,顧家和楊際的確是宿敵,但在這件事上,也一定會形成默契。
“那個時候,形勢就壓根不是他能掌控得了的了。”
傅穎皺緊眉頭:“介時將後患無窮。”
“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他都已經在幕後躲了半輩子,介時再推鍋給我們這些皇子,推給顧家和凌家,自有人會替他把口水噴向我們。”
傅容在窗前站定,望著院裡幾隻啄食的飛鳥:“可悲的是我們,明知前路白骨累累,卻還不能不前行。”
傅穎沉吟:“那如今怎麼辦?”
傅容緩聲道:“必須趕在顧家發難之前公開我的皇子身份,不然我太被動了。
“既然楊肅他們處心積慮要讓我暴露,那麼這一切不如由我自己來!
“我得堂堂正正地回到楊家,若是等他們來揭發,傅家就完了,他們會連同傅家一起毀掉的。”
“皇上不答應怎麼辦?”
傅容揚起一抹冰冷淺笑來:“他會答應的。”
……
變故少不了在朝野引起轟動,顧廉下了朝,被馮素直接請到了東宮。說了將近一個時辰的話,回到顧家,府裡清客們早已經迎上來了。
顧哲聽到他回來,又著人傳他到房裡相見,聽完經過,顧哲沉默良久,說道:“始料未及。”
的確是始料未及,原以為勳貴之間固若金湯,誰能料到他們一夕之間也會崩裂?關鍵是這一崩裂,還把顧家給捲了進去,就連想來個坐山觀虎鬥也是不成。
“先把這個中緣由弄清楚,嚴查傅容。”顧哲道,“再盯緊乾清宮,切記不要落下什麼把柄。”
……
長纓與傅容那一瞥過後,也回了府。
楊肅著佟琪來強迫她回房歇息,還送來了一籃子柑橘。
隨後陸陸續續地有人來,無外乎是問今日朝中的事情,還有傅容,長纓應付了幾輪,後來就交代給紫緗了。
楊肅也馬不停蹄召集了幾個心腹幕僚在承運殿議事,聽佟琪回來說明經過,又提到禮部那邊送來的大婚章程,神色又變莫測了些。
“王爺,宮裡來人,皇上傳您進宮敘話。此外,一刻鐘前,傅容自乾清宮出來了。”
剛把佟琪打發出去,管速即來稟道。
楊肅想了下,微抻身然後站起來:“把徽州送來的柑橘也裝上一籃子,我帶進宮給皇上嚐嚐鮮。”
長纓小歇了會兒起來,凌淵就讓郭蛟把調令送到她手裡來了。
此番去的仍是吉山營,這樣更好,之前在衛所裡所做的鋪設也還能延用,更別說那裡還有兩個當初她挑出來的軍頭。
不過這事終究還是驚動了宮裡,郭蛟說兵部在籤調令的時候乾清宮的劉童後腳就到了兵部衙門,好在是郭蛟催著不明真相的侍郎快手行事落了大印,這才沒出什麼事兒。
長纓不敢怠慢,當即就憑著調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