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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再有這想法。
可他還在勉力保護它,就說明這東西很可能是太子需要。
那麼,太子究竟冒著罪證暴露的風險,拿著個賬本做什麼呢?
在少擎他們跟進碼頭那邊的時候,她打算從這裡入手查檢視。
正院這邊,程嘯也在書房裡準備看公文了。
不是他起得早,而是他睡不著。
方桐的死沒能逼退沈長纓,這使他感到有些鬱躁。
他相信他知道了她來歷的事一定會傳到她的耳裡,如果她跟杜漸真有某種關係,那杜漸一定會告訴她。
如果杜漸跟她沒關係,作為他的手下,他也必須要領會他的意思,然後把這件事傳達給她。
但事情過去了一個晝夜了,她還按兵不動,這就讓他有些吃不準了。
難道是杜漸還沒有照他的意思去做?
他吃了兩口茶便又把茶放下來,指節揉著額角道:“方夫人那邊怎麼樣了?”
“還是沒鬆口。”家丁說。
“碼頭那邊呢?”
“已經在籌備了,只要不出意外,今夜裡可以啟程。”
“意外?”他輕哼了一下,“什麼時候能沒有意外呢?”
自從經歷過那一夜的兇險,他一想到羅源給他的使命,就會坐立不安。
這事情確實太大了,不曾驚動外人的時候還好,一旦驚動了,他便極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之前的黑衣人與心狠手辣的沈長纓就是例子。
倘若沈長纓遲遲不入他的局,不理會不撤退,他又如何是好呢?
就算她是凌家的仇人,凌家遠在燕京,一時半會兒也趕不過來。
何況,眼下他最要緊的還是該把手頭這批“貨物”趕緊送去京師才對,等這批“貨”送走了,只剩下那賬本,旁人再想抓他的把柄,就很難了。
可沈長纓還在府裡,他怎麼才能避開她耳目去往碼頭?
“……真是氣死我了!”
那邊廂又傳來程夫人的聲音。大清早地她剛去了被禁足的程湄房裡出來。
他凝眉問家丁:“又怎麼了?”
家丁道:“姑娘早上又鬧著不肯吃飯。”
他臉色便更加陰沉了些。
起身走到廊下,他執壺澆了澆蘭花,忽然就抬頭看了過來:“傳姑娘到書房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長纓跨進稚風堂門檻,剛好就遇見程湄自程嘯書房裡出來。
廡廊下兩人睹面遇見了,程湄抿嘴屈了屈膝,沒說話就垂頭走了。
“沈將軍來了?”
長纓目光自程湄身上收回,只見了程嘯剛好也出了門檻,正在廊下笑眯眯地打招呼。
“程大人早。”
長纓走過去,到了門下目光掃一眼他養在廊下的花,笑道:“大人看來是愛花之人,每次過來這些花都是被打理過的。”
程嘯笑著:“附庸風雅,附庸風雅而已!將軍這麼早過來,有事兒?”
“無事,”長纓將目光自蘭花上收回,微笑道:“剛好路過門口,進來找大人吃杯茶。”
……
昨夜裡杜漸與謝蓬碰了頭,後又先回到酒館跟楊禪他們喝到盡興才回府。
回府之後楊禪還耍了陣酒瘋,後來便一夜無話。
程嘯防備的重點是沈長纓,對於一直未曾抓到把柄的他,也許還並沒有被他放在眼裡。
但從前夜裡他設下的那道坑的情況來看,如今還放不放心他就很難說了。
細雨斷斷續續下了一夜,到早上已經停了,朝陽在雲後若隱若現,天色看起來格外亮堂,把暢雲軒裡那棵伸出牆來的梧桐樹照得又油亮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