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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水落石出。
從黑衣人們的死和方桐的輕易被殺裡她有預感,程嘯這案子並不是個孤立的案件,一定也對後來的朝局有所影響。
“那要怎麼找?”暮色裡,紫緗眨巴著眼睛。
“我也不知道。”長纓道。
說完她又衝他們笑了下:“不是說想念吳媽的紅燒蹄膀了嗎?回不了湖州找吳媽,紅燒蹄膀總是吃得到的。
“把黃績他們都叫上來,咱們去醉仙樓搓一頓,然後再去最熱鬧的場子裡轉轉!”
夜晚最熱鬧的場子,除去青樓酒肆便是賭坊。
福記酒館已經開了三十年了,鋪面依舊又舊又窄。但因為就在設熱鬧的街口三角區,對面就是賭坊與酒樓,生意一直挺旺。
當然,店家終年笑眯眯的招財臉,也為他招了不少財,他手裡拎出來的酒,總要比別的酒館多出那麼二兩三兩。
小店充滿著濃濃煙火氣,油燈的光暈將陳舊的棚頂映得越發斑駁。三桌客人,兩桌很鬧騰,還有一桌卻相對安靜,但這也足夠替店家撐起場面來了。
今兒請客的是護衛隊裡的老四,他媳婦兒才給他添了個小閨女。
一桌十幾個人,歡呼聲都快掀破屋頂,角落上坐著的那三人往這邊頻頻看了兩眼,然後起身結賬。
杜漸兩杯酒下肚,又拿了個醬鴨膀子,餘光掃過擦身而過的他們,然後在當中一人腰間的牌子上停下來。
不期而遇
“不玩了。”
長纓示意紫緗掏錢,站起來。
賭坊裡今兒來的女客不少,與即興到來的長纓剛好湊成一桌牌九。
江南民富,商賈也多,有錢的婦人也需要有消遣的去處,私下裡便就衍生了專門闢給女客的別館。
大家互不相識,不必擔心傳出去給生活造成不便,順帶還可以發發親戚的牢騷,甚好。
雖然日子長了總會有猜得出身份來的,但大家除了打個小牌,也沒幹別的,也就心照不宣。
長纓撤出之後無人補位,大家也就散了。
一牆之隔的外場是男人的天下,此刻語聲鼎沸,人影綽綽,熱鬧得緊。
長纓藉著花木遮掩,輕身踏牆上了牆頭,而後遁著夾道到了窗下。
“五爺他們去多久了?”她悄聲問。
黃績在賭坊裡泡了一日,得到的訊息是賭坊今夜來的人格外多,當中有好幾個鎮海幫的人。
他們吃飯的時候聊了會兒,飯後就潛了過來。少擎他們三個自這些人身上取了通關令前往總舵。
“至少有半個時辰了。”紫緗道。說完她又道:“瞧,又有人進來了!”
長纓投眼看去,只見來的是兩個不起眼尋常漢子,目光一掃,他們直接走到了屋中一個紫衣漢子身旁,附上去說了幾句什麼話,紫衣漢子便連籌碼都不要了,起身出了門。
“追嗎?”紫緗問。
長纓想了下:“追追看吧。”
鎮海幫是走江湖野路子的,就算是看著情形不對,也不見得於她來說就有什麼收穫,而說不定是乾的別的方面的營生。
但少擎和周梁黃績去了總舵,為了他們安全考慮,她也得跟一跟,以防出什麼簍子。
杜漸出了酒館,眼見著那三人步行穿過兩條街道,進了對面巷口,腳步一頓也跟了上去。
剛進了巷,牆頭就忽然掉下來一顆石子,啪地打在他肩頭。
他把石頭接在手裡,貼著牆壁抬頭一看,就對上了一雙亮晶晶的眼。
沈長纓……
“你怎麼在這兒?”他頗有些冤家路窄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