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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和徐家只有父輩交情,這份交情能夠從少年時期延續到現在,大半功勞得要算母親龐氏的功勞。
蘇馨容屢屢在沈長纓手下落敗,又遭徐瀾親口拒絕,如何能不想主意?
徐夫人如今盼著徐瀾成親的心情急迫難耐,她就不信,這次以相邀著前來看兒女的名義請她過來了,徐瀾還能那樣置她於不顧?
黃慧祺深深望了她幾眼,終於不再說什麼。
也許她自己也是盼著徐瀾和沈長纓能成的?
畢竟只要他們倆成了,不光蘇馨容會被氣死,她走向霍太太的道路上也會順利起來。
……長纓與譚姝音剛出齊家就打了個噴嚏。
紫緗幫她把披風繫上。
跨出門就見霍溶騎著馬立在街旁大柳樹下,跟佟琪說著什麼。
譚姝音停了腳。
她的一顆媒婆心早在聽說霍溶娶過妻之後就對他死了,而且無論如何也活不起來的樣子。
眼下迎面見著,也只是禮貌的說了一句:“霍將軍還沒有走?我父親好像先走了。”
霍溶聞言笑道:“譚姑娘。我方才與幾位將軍多喝了兩杯,沒趕上,與譚將軍一起。”
話說著,他目光又自譚姝音臉上漫到她身後的長纓身上。
新月還沒出來,大門下燈光悠悠地照著她的側臉,那梳得一絲不苟的髮髻,描繪得精緻絕倫的臉龐,每一處都無可挑剔。
譚姝音在清嗓子。
霍溶揚眉:“二位回府嗎?正好順路。”
譚姝音道:“徐將軍怎麼沒跟你一道?”
霍溶道:“徐將軍的母親來了,他先走。”
長纓聽到這裡眼珠兒就動了一下。
徐瀾進衛所兩年多,只除了去年他弟弟來過一回,住了兩日之外,就只有家僕會不時過來送信傳信。
他的母親居然來了……來了也好!他母親來了,想必就不會有那麼多空跑她家裡來吃飯了。
這些人一天到晚地干擾她上進,實在應該來個人治治了。
“那我們就上車。”譚姝音跟霍溶頜首,拉著長纓上了車。
霍溶挑眉望著馬車,不緊不慢隨在後頭。
我要開個鋪子
到了南風巷,先送譚姝音回府。
霍溶一直都在後頭跟著,長纓知道,自然也知道到達鎮子岔道上時他就別路走了。
下地後姝音道:“徐瀾的母親來了,你這些日子多跟他在一起待著。”
長纓笑道:“譚小姐待字閨中尚且如此操心,等到來日嫁為人婦之後,是不得去當冰人?”
“我就是看你太孤單了呀。”譚姝音望著她,“你瞧你,誰家都有父母兄弟姐妹,就你沒有。”
長纓語塞。拍拍她手背,沒再說什麼了。
她知道就像譚姝音怎麼勸說她去接近徐瀾她不會聽從一樣,她無論怎麼表示自己不需要成親譚姝音也不會聽進心裡。
無所謂,她高興就好。
就像前世裡她最後死之前,姝音到她床前攥著她的手說的一樣:真正在乎你的人,怕的是自己終有一日不再被需要。
姝音覺得自己對她當時的瀕死無能為力,不再被需要的感覺是最扎心的。
長纓重生回來,也是這樣想,她做過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但好在她有了重新再活的機會,還可以憑藉自己的努力力挽狂瀾一把,讓凌家避過那道滅頂之災。
她賠不起姑母一個丈夫,但是會拼了命地把凌家保住,賠給姑母。
霍溶回了府,命下人備水。
佟琪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不跟少夫人再多說會兒話?您看她今兒穿那麼漂亮。”
霍溶一聲沒吭除了外袍,撩開珠簾走到椅前坐下。頭枕著椅背的他看起來十分放鬆,但微眯的雙眼又讓人看不出來在想什麼。
佟琪在門簾下打量,比起三年前來霍溶更像個有能力養妻活兒的男人,但沈長纓顯然還是跟從前一樣,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不,也許她是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他有時也難免替霍溶納悶,一個女孩兒家,這麼拼了命地打拼仕途圖的什麼?
下人端了醒酒湯上來,他接了端過去。
霍溶喝完湯,攏了攏衣襟道:“寫封信回去,讓二爺差個伶俐的掌櫃過來,我要到巷子口開間綢緞鋪子,讓他供些上好的料子,再派兩個手藝精湛的裁縫過來駐店。”
佟琪微頓:“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