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原來他平日竟然還有著幾個常聚的賭友,今日尚早,便約著出來吃茶,剛才不知道什麼事,就吵起來了。”
長纓只知道王照是個紈絝,卻並不知他還賭錢。
“前面帶路。”她跨下石階。
蘇馨容瞧著,也了跟上來。
馬允說的茶館是在鎮子東頭,鎮子離城裡還有十來里路,離碼頭卻只有幾里,也是自湖州城裡到碼頭的必經之路。
王照家在城中,居然在這鎮上結交起了一幫賭徒,可見沒少在這地方混。
長纓到了地方,遠遠地就見茶館裡人聲鼎沸,夾雜著幾道聲音特別高的爭吵。
近前一看,兩廂竟然已經打得都掛了彩,幾條板凳倒在地下,其中一條還斷了腿。
王照捂著額角指著對面人放狠話:“你這忘恩負義之人,可都忘了當初涎著臉跟我討錢給兒女治病了麼,如今捕風捉影對我動手,來日仔細天打五雷轟!”
對面那人則道:“你還敢不認,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兩廂罵罵咧咧地,又廝打起來。
人群裡的黃績看到了長纓,快步走過來。
長纓道:“怎麼回事?”
黃績道:“王照勾搭了這漢子的老婆。先前三句話說出來,露餡了。”
別說你沒有野心
長纓怔住。
黃績嘿嘿一笑,又得意地壓低了聲音:“實則是我做了點手腳,是誤會,誤會。”
長纓更是無語了:“亂給人扣綠帽子,回頭讓那婦人怎麼做人?”
“放心,等事成了,屬下自會跟那漢子明說,再說他那婦人也是重娶的,從前給人做過小,不規矩被趕出來的,這男的敢娶她我就不信他心裡沒點數。
“我也是瞅著這幫人跟王照私交匪淺,又有空子可鑽,這才使了點手段。回頭我定替你挖出些要緊的來。”
長纓雖然覺得他這路子太野,但事已至此,也不至於再多說什麼。
看了眼場下,再想想,便使眼色給他:“去勸個架。”
黃績說的她自是認同的。
王照能這賭友們聚著吃茶,這種交情便與衙門裡官吏之間的交情又不同,同個衙門裡由於某種利害壓制,相互之間未必會有真話,可沒有利益相干的狐朋狗友就隨意很多了。
從這漢子被稍加挑撥就真的相信自己妻子與王照有染就看得出來,王照定然是擁有足夠的機會接近他,才會使他深信不疑。
“這不是提舉司的王大人嘛,怎麼大白天的在這兒打起架來?”
黃績撥開人群走進去,大嗓音就立時壓住了場內大半聲音。
打鬥中的兩人聽到這官腔也住了手。
那漢子不認識他且還罷了,王照一見他卻是迅速往人群裡一望,目光對上長纓以及她身旁站著的蘇馨容,微頓之餘,隨即也一骨碌爬了起來。
王照看了眼周圍,跟長纓拱拱手,說道:“沈將軍。”
長纓餘光裡已見黃績已經與那漢子交涉了幾句什麼,把他哄出去了,接而他自己也跟了出去,於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王照身上,和顏悅色道:“王大人怎麼大白天地在這兒?為什麼會跟人起衝突?你這傷,沒事兒吧?”
茶館裡東家也認得是衛所裡的將軍,連忙地揮手驅散起圍觀的路人來。
王照放下手來看了看,手指頭已經染上一片血,他隨即掏出帕子來擦了手,又捂住額頭:“有勞將軍關心,些許小傷,不足礙也。”
長纓揚了揚唇,自荷包裡掏出金創藥來:“王大人是讀書人,還是上點藥再出去為好。”
王照推脫了兩句,末了也就接了過來,倒出些許粉末,敷在了傷口上。
夥計見狀又打了些水,讓他就著水把傷口周圍的血跡給清理了。
王照原本與長纓不熟,方才見她出現也只當她因著朝局的關係,要替南康衛來藉機踩上他們提舉司借題發揮一把。
卻不料她竟會伸手,此時也只能賣個乖:“將軍古道熱腸,改日若有差遣,還請將軍直言。”
接而客套了兩句,他便捂著頭匆匆別過的。
長纓眼望著他出了門,隨即與馬允道:“去看黃績那邊如何了?”
說著也出門來。
王照到了街頭,停步回頭看了兩眼,而後咬咬牙,解下樹下拴著的馬一路奔到了碼頭。
到了提舉司差房,同僚見著他這副模樣,紛紛前來相問。他謊稱是騎馬磕的,而後進了自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