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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想王照先前那鬼鬼祟祟的姿態……
她忽然抬頭,說道:“還有一種可能,便是王照在撒謊。”
霍溶看過來。
她說道:“之前黃績打聽來說王照對於關押在衛所裡的幾個工匠的下落有所懷疑,由於當初人是士兵們抓的,那麼他會疑心到我們也在情理之中。今日黃績拿下了他的賭友,若他回過頭來加以試探,自然會設些迷障。”
“你是說指使他的人不會是吳蒞?”霍溶凝眉靠進椅背,思索道:“可是據你所說,王照的賭友與他翻臉是黃績起意使的計策,這就不應該他們雙方事先有商量。
“而且你也說王照與河道上挺熟,錢韞甚至都時常會差遣他做事。”
“如果這是他們早就安排好用以應對如今局面的呢?”長纓問。“此事動靜太大,即便當初全是漕運司一手把握碼頭,的確也難免樹大招風。
“王照是不是撒謊,錢韞是不是無辜我不能完全肯定,但這背後的人既有這樣的膽子,則必然應該想過退路。”
“可他們為什麼會瞄準吳蒞?”霍溶提出疑問,“錢韞安插吳蒞為監兌,監兌管的正好是督收,這些年應該為他攬了不少財。
“王照他們敢動吳蒞,錢韞必然不會袖手旁觀,乃至是錢韞後頭的柳爍都不會坐視不理,他們不考慮後果?”
說到這裡他目光忽又一閃,接著又說道:“除非,此人在漕運總督府勢力也十分不小。”
“沒錯!”長纓點頭,“如果栽贓錢韞的人來頭不小,那麼是否也可以說明,漕運司內部並不如我們想象的那樣團結?”
漕運司從原屬皇帝直接管轄,逐步淪落到由外戚把控,最大原因之一就是各級職務均由顧家斟選派任。
多年來雖然兵權仍在皇帝手上,但漕運由於卡住了南北航運的命脈,各處也讓顧家一黨把得跟鐵桶一般緊,也未能奈何得了他們。
倘若他們之間當真勾心鬥角到了不惜栽贓陷害對方的地步……
屋裡驀然一派靜默,不止是長纓在迅速梳理這個可能,霍溶也起身走到了窗下沉思。
“不管怎麼說,得先確定這件事與錢韞有無關係。既然查到吳蒞頭上了,那就再往下查。王照這邊你繼續盯著吧,今夜裡我也會讓人繼續上船潛伏,然後去貼身跟蹤吳蒞。”
稍頃,他轉身交代佟琪了幾句,又跟長纓道:“上次去的定旺號船塢與福字號商船皆與東瀛人有往來,船料的事不一定跟東瀛人有關,但至少說明興許有勾結。你若發現了什麼,記得留意辯別。”
說到東瀛人,長纓又想起來:“上次在長興,被滅口在樹林裡的黑衣人,知道是什麼來路了麼?”
霍溶自茶杯後抬眼:“怎麼?”
長纓遲疑半刻,說道:“我總覺得這裡頭還有東西可挖。”
霍溶沉吟著,道:“目前還沒有線索,也許會是個懸案。”
長纓點點頭,沒說什麼了。長興那事兒京師還沒有傳來定案的訊息,擾人的事情說起來其實還有一大堆,哪裡能這麼快全部解決。
她站起來,拿起解在桌上的劍退下。
走到門口正好遇見回來了的管速,不熟,她看了眼急匆匆的他便就出門了。
霍溶端茶望著她背影,直到管速躬身到了近前才看過來。
管速喘著氣道:“爺,周梁回來了!”
……
長纓回到差房,蘇馨容還在等待。
問她霍溶找她幹什麼,看在公務的份上,長纓淺淺說了兩句,立在門下想了想,碼頭這邊實在無事可忙,便又著黃績牽馬,先回府去。
方才與霍溶把線索一理,她已覺得錢韞被栽贓的可能性頗大,漕運司由顧家把著這麼多年,這麼大的盤子,又涉及重利,沒有分岐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居然會有人直接把禍水東引到錢韞頭上,憑藉著錢韞背景,此人若不是有把握,那也是夠膽大的了。
而眼下除了她與霍溶這邊的進展之外,不知道徐瀾那邊又有沒有什麼突破?
進府她把馬給了吉祥,周梁就邁腿奔了出來:“頭兒!”
他走火入魔了?
長纓進了書房,周梁跟進來之後說道:“那霍溶說的沒假,他果然是三年前跟人議過婚,差點就要成親了。
“那新娘子沒福,在過門頭一天暴病而亡,據說還是京師哪個權貴府上的表小姐,因為最終沒做成霍家少奶奶,城裡的人也就淡忘了。”
權貴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