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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卻也不會因為這個而影響到對正事的判斷。
她想了下,說道:“搭襠可以。不過我想知道你接下來什麼打算?我配合了你,你又如何讓我能立功?
“我想經過今天夜裡,他們應該不會那麼傻,在我沒離開的時候還來第二次等著我抓。而程嘯十成十也會對那份賬本進行處理。”
簡單說,他的意願是好的,但要做起來並不那麼容易。
“眼下我們該做的是先打消掉程嘯的疑心。”杜漸邁下石階,“這次失敗,程嘯必如驚弓之鳥,他會從府內防守上懷疑我,也會自你的出現而懷疑你。
“我們相互掩護對方在府內繼續安頓下來,期間我來負責找賬本。
“你可以以追查匪徒的名義留下來,若有線索,可以去擒賊,需要幫助我可以提供。
“如果萬一追不到,我可以把取證的功勞分一半給你,讓你同樣也能在功勞簿上記上一筆。
“但有一件,在府裡行事的時候,你和你的人必須配合我。”
他最多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一個人在府內行事多有不便,再把同伴弄進來也無異於打草驚蛇,既然她也有她的目的,那麼彼此掩護顯然是最好的選擇。
“為什麼是半個月?”長纓問。
“因為我已經收到訊息,程嘯背後的主子已經在京師派了人前來長興,算算路程,大約也就是半個月上下。”
“你既然知道有人要來,為什麼不等到他離開時再下手攔截?”
“程嘯不一定會直接交給他。”杜漸道,“以往他跟京師流通的那些信件,從來沒有人截到過。若不然,你以為他還能活到現在?”
長纓不再言語。
她終於也已經明白,為什麼昨日看到花朝節上回府來的程嘯透著那麼明顯的防備,看來她的預感沒錯,程嘯防備她的地方並不是她來打秋風敲竹槓,而是防著她也是懷著某種目的而來。
她看了眼杜漸,忽然道:“把這麼大的秘密對我和盤託,漸護衛不怕我宣揚出去?”
“怕。”杜漸看了眼她,“只是我若不說,你肯答應我?”
表少爺知道了怎麼辦?
可即便是杜漸說了,長纓也沒有立刻答應。
兩刻鐘後回到府內,整個知州府在叫囂了半夜之後已然趨於平靜。
滿院子裡都充滿著血腥與泥濘的味道,烘得人如同剛剛自噩夢裡回神。
程嘯癱坐在太師椅裡,兩眼怔怔地望著屋頂。程夫人抱著程融在哭,而其餘人回的回了房,留的留在院裡處理首尾,滿目皆是劫後餘生的味道。
暫且還沒人來留意長纓他們,前去追蹤的周梁和黃績還沒有回來,她打了聲招呼便帶著少擎和紫緗先回了屋。
“這下怎麼辦?!我們居然失敗了!”
看到她空手而歸,紫緗就猜到失手了。“準備了那麼久,計劃得這麼周密,居然在最後關頭出了岔子!
“姑娘知不知道後面來的那撥人是什麼人?如果他們不出來,我們必然已經得手了!”
長纓也在思索。
程嘯那邊正亂著,在他回神細想之前,她得做好是否答應杜漸的決定。
但這個決定並不那麼好下。
她坐入躺椅,對著窗戶看了會兒,說道:“他們是杜漸的人。”
紫緗少擎二人皆啞然。
“這個杜漸,也大有來頭。”長纓把來龍去脈給說了,然後道:“這次我們不光是失了手,而且好像還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程嘯手裡的東西的確很重要,但杜漸未必全部跟她說了實話。兩世為人的經驗告訴她,這東西的重要度不妨再往深裡想想。
但她竟想不出來前世有關於它的印象,就連程嘯一家人的死,她若不是因為呆在湖州,也未必會聽說。
“他想拉你入夥?”少擎率先自驚愣中回神,“你答應了?”
長纓沒吭聲。
“這怎麼能答應,你怎麼肯定他真的就是傅容的人?”他站起來,“如果程嘯手裡拿的真是要緊的證物,你這麼輕率答應他,回頭被牽連進去了怎麼辦?!
“那姓杜的初見你面時就古古怪怪的,還狂得要命,我可總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
眼下雖然知道他的確還有來歷,但長纓若就這麼答應他,在他看來就太輕率了。
紫緗神色變幻了下,卻走到長纓身邊說道:“姑娘莫非是有別的想法?比如說,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