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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才才收到訊息,錢韞何在?”
錢韞聽到這宏亮嗓音,旋即又抬起屁股起身,快步到了門外。對著粗壯身材,一身織錦緞袍的常服官員下拜:“下官見過大人!”
“你不是管著湖杭河道麼,怎麼未及早上報此事?!”
錢韞聽說凌淵奉旨坐鎮南康衛的訊息方才心裡也是懵了。
再聽得這聲怒斥,當即跪下地來:“回大人的話,下官四日前自湖州出發,出發前未曾聽到任何關於欽差的訊息,委實不知武寧侯到了湖州!”
“那你回來做什麼?!”
面對責問,錢韞少不得又把來龍去脈跟樊信說了,隨後柳爍也將手上證據遞了上去:“下官正打算要去衙門與大人稟明此事!”
樊信翻看完畢,也透著震驚地看向錢韞:“如今人都在南康衛手上?”
“承辦此案的昭毅將軍霍溶不肯放人,並言明十日之內讓漕運司給出交代,否則便要拿人處理!”
樊信咬牙片刻,重又翻開手上幾頁紙看了看,而後負手凝眉,深吸起氣來。
……
長纓接連往碼頭上忙了幾日。
這幾日除去衛所人對她與凌淵關係的猜測之外,即便是與凌淵同住一條街,也至今沒有碰過面。
她埋頭做著自己的事情,假裝凌淵根本沒有到來,反正他不來找她,她當然也就沒有反過來送上門去的道理。
黃績打聽來的訊息,錢韞於碼頭事發當日便回了淮安,她估摸著凌淵到來的訊息也已經傳到了總督府,東亭侯府縱然原先不知情,此刻也定然知道了。
距離錢韞答應霍溶交代的日子還有幾日,應該他們也會對此有些措施。
眼下她琢磨的是柳爍究竟會不會答應錢韞去找彭燮要說法,因為楊肅明年回京,這個時候皇帝應該是在朝局上有所佈署的,至少也該是埋下了火種,只等楊肅一回去便開始全面點火。
那麼這個時候作為外戚重大陣地的漕運司若是出現內訌,讓南康衛看了笑話,顯然於他們無利。
近來碼頭上倒是十分平靜,吳蒞雖然沒被捉,但是也處處小心,霍溶藉機增派了兵丁在碼頭駐守,眼下正處於平靜期。
如何攪亂漕運司是霍溶的事,她不想伸手,但是她也得想辦法給自己掙點價值,以及保命的本錢了。
當初雖然因為官職在身遺憾無法做逃兵,但她仍應該為自己擁有官身而感到萬幸,既然凌淵不能知法犯法私殺官員之外,那麼她當然要利用好本職保護自己。
但這一切得在他不會公開她底細的前提下才能產生……
這日大清早地踏出門口,剛要駕馬往碼頭去,卻見蘇馨容也跨出門來了,身上衣裳穿得齊齊整整。
長纓略想,才想起今日初一,正是例行集議的日子。於是趕忙又著吉祥把馬牽了回去,又回房取上卷宗文書什麼的去往衛所。
漕運司的案子已經公開了有好幾日,至今還沒有正式集議過,今兒的議程註定要緊。
五月的朔日,清晨微風裡夾雜著槐花的清香,也有著讓人透不過氣來的悶熱。
長纓抱著卷宗匆匆地順著人流走在廡廊下,舉目望去毫無特徵可言的戎裝彷彿保護色,使她夾雜在人流裡也毫不起眼。
跨入門檻時裡頭正好有成隊計程車兵出來,她退後讓了一讓,攏手等著一隊人馬過去之後再進門。
隊伍最末尾的兩個士兵漫過視線,將要跨步,三步外的門框那邊,由郭蛟等護衛跟隨的凌淵就赫然出現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