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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恕罪,下官絕無此意!只是——”柳爍抬頭覷了眼上方,旋即心頭一凜,散去了所有意氣:“劉犯在此,但憑侯爺發落!……”
凌淵走後各路人馬皆開始崩散,盈豐號主事雖然等到了他們要的結果,但心情也隨之幾起幾落。
如他們這等人又幾次近距離面見過武寧侯這等人物?沒想到居然驚動了他,更別說劉蔚居然背地裡還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看到柳爍與錢韞這模樣,便是再不知內幕他們也看出來出了大事,眼下連抬個眼都是不敢的。
等跟前動靜小了,見長纓還在,便就抖抖瑟瑟起身前來作揖:“敢,敢問將軍,我們的船可以裝貨離岸了麼?”
長纓瞅了下江面,揮揮手讓他們撤了。
隨著凌淵和柳爍的先後到來,漕運司與船塢兩邊人也皆出現了好一陣騷亂。
劉蔚被南康衛的將領帶人關押起來,至此盜料案便從南康衛督造司手上結束,接下來便由凌淵這個欽差直接上摺子進宮,介時再由皇帝指派三司定案。
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基於朝局,當中卻很有文章可做,但這是後話,暫且按下不提。
長纓隨著凌淵他們留到半夜,趁著押上劉蔚回公事房尋冊簿的當口,一行人順勢也理直氣壯地造訪了一下漕運司。
平日裡不曾予外人涉足的衙署內,幾乎間間公事房裡都有穿著綢衣的商賈出沒,看得出來這些年河道油水豐厚得就連門房哨兵都成了受供奉的菩薩。
出來後長纓跟譚姝音胡亂吃了些飯食墊肚,便奉譚紹命令先回了府。
說及先前漕運司官吏們的窘態,路上少擎他們眉飛色舞,與以往每次他們順利辦完差回來一樣。
長纓也在笑,卻仍有些心不在焉,沒有同他們一起鬧。
沈家的小姐都會調教人
吳媽準備好了飯菜在府裡等,長纓留姝音下來好好吃過,才送她到門外。
天上月芽兒出來了,幽幽地被天幕襯出一彎瑩亮,她抱著胳膊看了會兒,才回身關門。
南康衛突然把劉蔚拿下,打破了之前錢韞與霍溶之間那股心照不宣的平衡,柳爍未免留下來得查查前因後果,不出一個晝夜,他便把訊息送往了淮安。
樊信收到柳爍來信,心裡耐不住震驚,劉蔚因是彭燮的人,他招了也就招了,之前不肯交出他來不過是為的怕傷了顧家和太子的和氣。
眼下是他自己認的罪,哪怕是敗在一個小副千戶手裡丟臉的緊,可正好他們還可以保留下一個吳蒞,這沒有什麼好值得發怒的。
他震驚的是除去這層之外,底下還有張紙,紙上短短几句話,帶來的是另一個訊息!
“沈瓔居然藏在湖州?!”
他情不自禁地喃喃出聲,咀嚼著這份意外。
昔日沈瓔被驅趕出凌家,在京師流亡數月,之後便不見其蹤,世人都以為她已經死了,沒想到,她不但沒死,而且還在湖州活得好好的!
而凌淵到南康衛來了,與沈瓔朝夕相見,卻還不曾揭露她殺父仇人的真面目?
他拿著書信踱了兩圈,最後提筆也寫了封信,喚來扈從:“傳去京師!”
漕運總督府關於劉蔚盜料的函文傳到凌淵手上時,已經是好幾日之後,而這時摺子早已經擬好送往京師,這道函經郭蛟讀過,凌淵看都未看便壓在公務底下。
“瓔姑娘出手可真是不同凡響,聽說,漕運司那邊因為劉蔚的突然伏罪,已經生了亂子。
“整個河道各個碼頭近日也收到了多項禁令,再有當夜咱們趁勢前往漕運司衙署裡也順來了不少他們貪墨斂財的線索,即便別的什麼也不做,只順藤摸瓜也能拖出不少碩鼠來。
“昨日集議上聽譚將軍的意思,像是又要給瓔姑娘立功呢!這可真是喜事。”
凌淵正提筆寫字,聽到郭蛟這麼說,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在最後收筆的時候漠然道:“你話越來越多了。”
郭蛟垂首。
凌淵看了眼他,又道:“父親栽培她那麼多年,她若是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還枉想晉什麼職,當什麼女將軍?”
郭蛟微頓,再也不敢吭聲。
凌淵把寫完了的書遞過來:“讓樓湛帶兩個人回京,從府裡調幾個人,拿著這些線索去通州。此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太太若問起,只說是回來替我辦差即可。”
郭蛟接了他遞來的一張紙,略看了兩眼後問道:“二爺三爺他們也不能說麼?”
“沒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