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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淵停在門檻下,看一看長纓,又看向他。
帖子送到手他就知道出自誰手,臉皮能厚到這種程度的也不多見,鈴鐺承認他了嗎?他們成親了嗎?就恬不知恥地以夫婿自居。
他也不認為她會想請他參加這樣的聚會,但這沒皮沒臉的傢伙氣焰太高,他不來,豈非正中他下懷?
他與長纓道:“你的馬我給你帶過來了,拴在馬廄裡,回頭記得牽回去。”
當日在議廳裡他親口招認過她是凌家的人,後來被霍溶一紙婚書打回了原形,在衛所人眼裡,他已經是那個求婚不成被撬了牆角的形象了,他也懶得理會那麼多。
但眼下他與她這樣的口吻說話,在場人縱然不會再震驚,多多少少也捏了把汗——這是情敵相見,分外要命啊,侯爺這是要砸場子?
長纓也有點緊張,霍溶在玩火嗎?惹誰不行專挑著凌淵來惹?
霍溶倒是從容,吩咐管速:“把少夫人的馬看好。”說完就笑眯眯跟凌淵拱手:“侯爺請!”
全程倒是一絲窘迫都沒曾顯露出來,如同是位涵養再好不過的雅士。
凌淵掃了眼他,帶隊進門。
徐瀾也掃了眼他,負手跨上石階。
長纓給了霍溶一個不知道說什麼好的眼神,也往西廂去了。
東邊廳內擺著兩張大圓桌,一桌是黃績周梁陪著邢沐等幾位低階將領。另一桌是霍溶少擎陪著凌淵,譚紹與三位副指揮使,以及徐瀾。
凌淵自然居於客首,左首是譚紹,右首按理說是霍溶,但他坐下後譚紹被先請去了隔壁桌嘮磕。
他看看隔了個座坐著的徐瀾,搭話道:“徐將軍傷可大好了?”
徐瀾至今還未曾跟這位武寧侯正式見過面,方才也是在想著應該拜會拜會的,可因著霍溶整的這出,他又摸不透時機對不對。
此時聽他問及,自然就順勢開了口:“多謝侯爺惦記,已經好了六七成了。”
凌淵點點頭,指著譚紹那個位子:“坐過來說話吧。”
徐瀾挪了位。
“聽說令尊要調去遼東?”
“的確是收到了調令,不過還沒有定好動身的日期。”
嘮了兩句家常,凌淵自盤子裡捏了兩顆花生,就望著門口問他:“徐將軍今日能喝酒麼?”
徐瀾微頓,也往門口看去,抬眼就見到門下正跟李燦說話的霍溶。
與凌淵才打交道的他,瞬間就對這句話心領神會。
他微微一笑,說道:“大夫囑過酒不能多喝。但今日這樣的日子,怎麼著也得敬霍將軍幾杯。”
凌淵深深看了眼他,給他添了杯茶。
霍溶轉身就看到坐到了一塊的那兩位,看了半瞬,他扭頭看到少擎,招手喚他過來。
“我是你姐夫,回頭有什麼事,你得幫著我點是不是?”
“憑什麼?!”少擎懟回去。還姐夫呢,就是個假的,他都跟黃績周梁商量好了,一會兒準得撂倒他的。
霍溶拍拍他肩膀:“我知道你死心塌地跟著長纓,最初其實是因為你闖禍,然後她讓你捱了打。”
“那又怎樣?”
“我還知道你當年本來不想闖禍,是被人硬拉過去的。然後被洩了密,才鬧上街頭,讓長纓逮著了。”
少擎倏地皺了眉頭。
“我知道是誰洩的密,害的你捱打。”
少擎臉上有了震驚。
“你要是想知道是誰幹的,就暫且認下我這個姐夫,回頭你去找佟琪,他就會告訴你那人是誰。”
少擎簡直不能言語……
他不回京兩層原因,一是他找到了長纓後跟著她一段日子,覺得這日子過得相當自由相當舒坦。
二是他當初在外頭鬧事,長纓把他揪回馮家,被父親一頓胖揍的時候他說過自己是被拐進去的,但他們都不信,總覺得他天生是個禍根孽胎,所以他才離家出走,一直不肯回去。
這個姓霍的他居然對他的黑歷史知道得一清二楚,還居然把背後洩密的人查了出來?!
他怎麼會這麼神通廣大!
姐姐還記得我嗎?
西廂女眷也有兩桌,除去譚夫人徐夫人等幾位長輩,餘下的就是幾位姑娘,今日都是跟長纓合拍的,自無齟齬。
由於長纓升職,話題未免也在朝局上停留了一會兒。
“朝中現如今正有人提出要興海運,也不知道會怎麼樣。”座中副指揮使吳仲謙的夫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