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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您現如今要包庇的人是害死他的兇手!而侯爺身為他的兒子,誰知道你們當初是不是圖謀什麼而對他做了什麼呢?!”
蘇馨容怒恨到了極點,控訴的聲音響徹了整個議廳。
整個議廳因她這番話而瞬間氣氛寒意漫布,如果長纓沒有眼花,蘇渙都已經開始腿抖。
蘇馨容也知道自己狂妄了,但她怎麼能不怒?
她明明沒有騙人,沒有說謊,但他們卻聯合起來怪她造謠,要治她的罪!
倘若她不戳穿他們的謊言,那麼要倒黴的人就是她!
郭蛟拔劍怒斥:“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長纓臉色已有些發白。
蘇馨容對凌淵的質問彷彿全都化成了刀子,直接紮在她心窩上。
她受不了這樣的問罪。
哪怕凌晏不是她殺的,她也是眼睜睜看著他死在她那番話下。
她受不了,凌淵必然也受不了。
她遲早有一日會以南康衛出身的沈長纓身份出現在京師,那時候凌淵今日的“證言”都會不攻自破。
作為害死凌晏的“兇手”,凌淵卻當眾說她是他看中的婚配人選,縱然她和他都知道這是權宜之計,可外間不會這麼認為!
就算外間有人不這麼認為,也絕對會有別有用心之人藉機推波助瀾,將凌家直接推於風口浪尖!
但眼下她若承認就是沈瓔,凌淵要麼放過她,要麼嚴懲她。
嚴懲她的結果是她放棄前途離開南康衛,甚至是再也不可能會在從軍路上擁有前途。
而凌淵若放過他,來日他還如何憑他的威信去與漕運司的人周旋?
“我說的都是事實!只是站在凌家的立場,懇請侯爺三思後行,莫要做出令老侯爺以及擁護愛戴武寧侯府的失望的事情來!
“老侯爺是朝中的大將,懲罰蓄意害死他的兇手,這是我就算當著皇上的面也敢於直言的!
“侯爺您該想想,這些年您是怎麼從喪父之痛中過來的!尤其害死他的這個人還是他的親人!他九泉之下該有多難過!”
蘇馨容仍在叫囂。
凌淵臉色青寒,不發一言。
郭蛟也暗裡咬緊了牙關。
要承認和否認,想手起刀落拿捏個小小千戶都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身為凌晏的兒子,在長纓那番話真假未辯之前,凌淵心裡那些傷痛真的有那麼容易邁過去嗎?
要命的從來就不是敵人的逼迫,而是自己面臨著的選擇。
議廳裡彷彿還回響著蘇馨容的質問,譚紹等諸將均未曾再做聲,事實上已經沒有他們插話的餘地。
長纓握著劍柄的手已經在出油,如今眼目下,似乎已容不得她再有別的選擇。
與其看著蘇馨容將矛頭指向凌家,她寧願承認自己就是沈瓔,也寧願放棄這歷盡艱辛得來的前程。
“爺,東西取來了!”
她話將出口,這當口門外就傳來佟琪哼哧哼哧的聲音,驀然打斷了她。
眾目睽睽裡,虛倚著椅背站立的霍溶接了他呈上來的兩張紙,挑眉看了一眼,然後看向蘇馨容:“蘇將軍說這麼多,也拿不出來沈將軍就是凌家表姑娘身份的證據。不巧了,我這裡倒是有證據能證明她不是沈瓔。——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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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子說的對
自打長纓和凌淵到來,蘇馨容就沒再把霍溶放在眼裡,此刻聞言,卻微微地怔住,皺眉望起他手上的物件來。
那顯然是兩張紙,一張泛著微黃,一張還算新淨,但上頭印著幾個指印。
不光是她在看,滿屋子人除去瞬間失語的長纓,其餘人也都在看。
“蘇將軍只針對侯爺,怎麼把我給忘了?
“你通篇下來有理有據,義正辭嚴,縝密到連我都歎為觀止。怎麼就不想想,既然沈將軍是未來的武寧侯夫人的人選,那為什麼侯爺當日又要容我帶走自己未來的妻子呢?”
“妻子?”蘇馨容皺緊了眉頭。
黃慧祺也看向沈長纓。
凌淵似被這兩個字刺到,也回了神,凝眉看過來。
“你的這些質問根本就經不起推敲。”霍溶抻抻腰站直,舉高手裡的紙展示給眾人,“侯爺容我帶走沈將軍,是因為沈將軍已經是我霍溶的夫人。
“而他之所以發怒,是因為他看中的人嫁了給我。這是我與內子的婚書。看清楚上面的名字?”
他攤開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