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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哪個府?”
霍溶側首看了眼她,起身道:“不勞他侯爺大駕,我送沈將軍回去。”
“不必了。”
長纓雖然人事不知了一整日,也察覺得出來霍溶與凌淵肯定又槓上過。
不管怎樣,沒必要為了她弄得大家面上難看。
“我自己回去,先多謝你。”
霍溶簾櫳下站了會兒,也沒有強求。
長纓走到門下,忽又轉身問他:“對了,我從前怎麼稱呼你的?”
霍溶目光微閃,說道:“阿溶。”
長纓神色倏變。
她先前夢裡也有個人叫阿溶,難道她是夢見他了?
這也太讓人無地自容了!……
郭蛟侯在門下,看到長纓出來,先施了個禮,而後便隨在他身後往沈家方向走去。
長纓沒跟他說話,不知道說什麼。郭蛟也沒有開口,他反正跟他主子一樣,向來話少。
到了家門口,郭蛟卻搶前兩步在前面攔住她下來,拿了幾瓶藥給她:“這是姑娘的藥,姑娘收好。”
長纓看到瓶子,方想起來霍溶送給她的藥,記得是帶去了凌家,但不是這個。
便道:“這不是我的。”
郭蛟道:“侯爺請大夫看過那藥了,姑娘的體質,服這個好些。”
說完,他躬身退走,回了對面。
長纓心內震驚,看著手裡的藥瓶她只覺手抖,從小到大凌淵連正眼都沒給過她幾個,怎麼會好心到照她的體質送藥?
而且還是在這種情境下……她這表哥,莫不會是想毒死她吧?
長纓嘆氣,握著瓶子進了門。
凌淵自然不會用使毒這樣的手段,但這藥她也委實不敢受。
不知道是那位城裡請的汪大夫管用,還是因為吐出了堵在心裡頭的結,夜裡她倒是沒再有預期中的難捱。
只是晚飯後執箸時牽動了胳膊上的痛處,少不得除衣看了看,只見肩膊處青有巴掌大一片,正是凌淵扣住過她的地方。
泛珠來替她上藥,她又走到鏡前去看脖子,脖子上倒是好很多了,只有極淡的一道紅痕,估摸著最多到明早便能消褪乾淨。
這就怪了,明明那麼明顯的一道印子,怎麼說沒就沒了?
正想著,吳媽又抱著她的盔甲進來:“佟護衛來送姑娘的盔甲,還把剩下兩劑藥給帶過來了。”
長纓更加心凜,吳媽她們皆是後來再去的,去的時候衣裳已脫了,霍家也沒有丫鬟,那究竟誰替她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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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將軍來了
長纓整日都呆在凌家和霍家,外頭什麼聲音都傳不到耳裡,但這三個人之間奇奇怪怪的舉動卻早就已經傳開。
衛所裡同袍們閒談議論自不消說,反正自霍溶到來之後衙署就不缺談資,此番來了個來頭更大的凌淵又更如冬夜寒星那麼亮眼,這就更讓人津津樂道了。
凌家與蘇家正對門,郭蛟去尋大夫回來,結果在門下被霍家人截走的動靜早就驚動了蘇馨容。
原本在議廳裡聽到凌淵當眾說到沈長纓是凌家的人,她就已經無法抑制心中的震驚。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結果她又在凌家暈倒,被霍溶直接闖進去把人帶走,這究竟說明什麼?沈長纓當真跟凌家有什麼說不清的關係?
她思索了一夜,翌日早起就到了徐家。
徐瀾養了十來日,已然能下地。
蘇馨容進門來的時候他正披著衣在廊下踱步。
“早上露重,瀾哥哥怎麼不進屋歇著?”她覷他神色。
徐瀾沒理會,垂眼往前走了兩步,下了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