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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裡是他要找第二春,分明好像是她要紅杏出牆?
“爺,那好像是少夫人和徐將軍啊!”管速自身後鑽出來,愣指著前方那兩人給他上眼藥。
霍溶掃了他一眼,再看了兩下,說道:“侯爺呢?”
凌淵昨夜在書房呆在將近天明,長纓所述的那段話被他寫了下來,逐字逐句地看了三四個時辰。
他不出來,郭蛟自然也不能歇著。
長纓那段話他也是聽到了的,他不敢說信也不敢說不信,說信的話未免太超乎人意料,說不信……
他又有什麼理由不信?他們的瓔姑娘,本來從小就又善良又可愛,會做出那種事,多麼讓人不可思議。
打發去京師的人已經啟程,他渴望著,一向睿智又細心的太太能夠捕捉到一點什麼。
好在凌淵沒呆太久,天亮前回房洗漱,按步就班地到了衛所。
譚紹有事商議,齊知府派了帖子來要設宴款待,漕運司這裡錢韞該有答覆來,這件事也很要緊,關係到未來朝局,不能不付出精力。
午前抽空吃了杯茶,護衛林州就進來了:“侯爺,方才霍將軍的護衛說他又要跟瓔姑娘一道去碼頭!”
凌淵凝眉坐著,沒動。
郭蛟道:“侯爺反正還沒去碼頭巡察過,何不一起?”
凌淵放了手裡軍報,便就起了身。
剛走到門下,只見廡廊那頭慢吞吞地走過去兩個人,一個當然很容易認出來是誰。
另一個他卻沒見過,仔細看去,那人卻身量頎長,舉止斯文,面像上磊落大方,英俊溫和,儼然一個家世極好的世家子弟。
他們倆邊走還邊說著什麼,她一手扶劍一手比劃,嘴畔有輕鬆而淡然的笑意,仿如面對多年摯友。
“那是誰?”他問。
“瓔姑娘的上司,徐將軍,徐瀾。就是前不久受傷的那位。他父親便是前軍都督府的僉事徐耀。”
“徐耀的兒子?”
凌淵凝眉。
隨後他道:“著人護送徐將軍回府養傷。”
林州說是。
凌淵走了兩步,卻忽又凝眉頓住:“你在哪裡聽到說霍溶要跟她去碼頭?”
“……門前。”
凌淵凝眉掃了他一眼:“下回辦事長點腦子。”
略想,又道:“傳話給她,我要去碼頭巡視,讓她帶路。”
丟下這句話,他便抬步往門外去了。
林州不知哪裡錯了,郭蛟跟他使眼色。
新來的,不知人間險惡。
凌淵如今與霍溶互為強敵,門口聽來的霍家護衛說的這種話也敢隨便相信傳稟?
八成是霍溶也看到這幕了,自己不出面惹姑娘不高興,陰險地放火讓凌淵去滅,他霍溶好不費一兵一卒清除阻礙。
還好凌淵不是吃素的,雕蟲小技隨便看破。
……
“武寧侯半路倒確實把少夫人截下來了,可是他著人把徐瀾送回去之後,立刻又讓少夫人陪著她往碼頭去了!”
這邊廂,佟琪唾沫星子都快濺出來了。
這可真家始料未及,他家主子向來料事如神,原算著凌淵不會在這個時候再見長纓,怎麼這回就翻了船呢?
他家少夫人是下級,他身為欽差的武寧侯要命令她跟著,她還能不跟著?
這不等於是把羊羔扔進了狼窩裡麼!
失策,真是失策!
霍溶靠在椅背裡也是一臉陰冷,凌淵這麼難纏,搞不好他這“丈夫”的名份很快要保不住。
凝神想了想,他拿起頭鍪道:“備馬,去碼頭!”
有人想出么蛾子
徐瀾回到府裡,院裡澆花的徐夫人看到他,道:“去過衛所了?”
他點點頭,緩慢步下石階,停在她面前,執壺澆了棵牡丹,說道:“母親也知道凌家的事對不對?”
徐夫人望著他:“還是不放手呢?”
徐瀾放了壺,說道:“我相信自己的感覺,她不會是那樣的人。”
徐夫人笑笑,漫聲道:“想爭取不是不行,但要適可而止。”
徐瀾看向母親:“再給我些時間,實在爭取不到,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徐夫人溫柔地輕拍他臂膀:“知道就好。”
目送他回了房,身旁執帕子的嬤嬤走上來:“太太這樣開明,大爺不會走彎路的。”
徐夫人笑了下,又執起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