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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纓聽到這裡,覺得此時要是客套,倒顯虛偽了。
但眼下又實在不必他還這個人情。
想了下,她說道:“宋家是江南望族,在下也仰望大人風采已久,這次的事情不過是偶然,所知所得能為大人提供便利,在下已深感榮幸。”
宋逞沉吟著,說道:“你有什麼打算?”
這話雖問得籠統,長纓卻聽懂了。
她如今身份已經等於暴露,凌淵也已經找到了這裡,雖說目前已有袒護之意,但他也終究有離開的時候。
她在凌晏之死事情上若無個明確交代於天下,終究日子不會太好過。
“再過陣日子,在下也要調去京畿,總之不管在哪裡,忠君愛國總不會忘記便是。”
“你要回京?”
長纓道:“有些事情遲早要面對。”
宋逞點點頭,沉吟之後,他道:“也好。”
寧氏等了約摸一個時辰,院子裡好歹是有動靜出來了。
她慌急急地走到月洞門下,便看到宋逞與長纓邊走邊聊著出來。
宋寓在他們身後,神色是輕快的。
她走上前:“父親。”
宋逞停步:“打點茶水送去水榭,把棋盤設好,我與沈將軍走幾局。”
她頜首稱了聲是,而後眼神喚住了後頭的宋寓。
“怎麼樣?”
宋寓看了眼前方兩人,笑道:“自然是很好的。二叔跟長纓談虎丘張子安的畫作,談金陵吳伯安的文章,不知多投契!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原來長纓竟然文武雙全。”
寧氏倏地就鬆了口氣。
雖然宋寓全程沒說到宋逞具體對長纓有什麼評價,但是她這位公公清高又挑剔,難得見他在晚輩將臣面前興致如此之高,看上去這自然是投契的了。
也跟著高興,高門貴婦也有高門貴婦的難處,日後她在京師,能多個這樣有底氣有實力,又受家翁賞識的手帕交走動,於自己也是有好處的。
至於外界對長纓的評價——她打算還是不要去搭理了。
……
有些念頭一旦生起,就跟發了芽的種子似的,沒法兒往回縮。
連續的意外令霍溶覺得提前撤離南康衛是必要,但他同樣覺得有必要的是還得跟長纓這裡有個交代。
凌淵至今還卡死著時間等著她去吉山衛,他不能讓她去,她若去了,來日他們在京師相見,就不會是霍溶和沈長纓了。
他必須帶她一起走,哪怕是暫且不能成親。
“少夫人去見宋逞了,聽說還是宋逞主動要見的。”
佟琪巴巴地前來報訊。
雖然說長纓的上進每每都說得理直氣壯,但其實,霍溶對她如此上進的目的還是帶著些不解。
因為他近來才意識到,她與宋家人走得這麼近,竟很有可能是為了結交宋逞。
她結交宋逞又於她一個武將有什麼好處呢?
他發現,她究竟在執著些什麼,他竟然並沒有摸清楚過。
不過也不止是他沒有摸清,相較而言,凌淵是更加不懂她,這又讓他心裡略感平衡——對的,他就是把自己的底線放得這樣低,不然不能開心。
你隨我進京吧
“有京師訊息麼?”他隨手拿起兩份文書來。
“京師有大訊息!”話音落下,謝蓬就拿著幾封信自外頭快步進來:“皇上來密旨了!”
霍溶抬起頭來。
謝蓬停在門檻下,氣息還不是很平:“宋逞突然告假離京,復通海運的事等於擱淺,顧廉五日前早朝上突然自行提出復通海運,並且還請奏要五軍都督府抽調將士前往護航抗倭!
“皇上以餉糧不足為由駁斥,但顧廉窮追不捨,彷彿咬住人褲腿的瘋狗,已經沒有撒嘴的意思!
“他們這是看宋逞半路撤了,不甘心,想再拽宋逞入泥坑,而後把五軍營將士一起拖入泥坑裡賠上。
“出了事,到時候必定是宋逞背鍋!”
謝蓬將信紙呈上去,快速道:“皇上讓你儘快預備回京!你先看看!”
霍溶看完,支桌站了起來。
……
長纓在宋家用過午飯即回來了。
少擎他們一看她臉色就知她此番頗順。
雖然不知她究竟結交宋逞有什麼用意,但任務再次達成,總歸是好事。
回房後紫緗進來,說道:“秀秀也來信了,說是給咱們物色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