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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楊際殺他也不是志在必得,到底不怕賊偷只怕賊惦記,他擔心長纓被他牽連已是有了顧慮,而長纓居然自己也遇到如此兇險的事情,便令他更加不敢掉以輕心。
他們是一夥的!
如果說對方當年重創長纓的原因是怕她透露出什麼,而這次來殺她又是為了滅口,那當年他們到底為什麼沒有直接殺她?
那個五爺,又究竟是什麼人?
“這幾日有沒有想到什麼轍?”刺客是在少擎與佟琪同時負責的。
“沒。”少擎癱在太師椅上,“死活撬不開口,連口音是哪裡的都聽不到,又不敢用強,用強他們則會服毒。一服毒,便白忙一場。”
霍溶輕叩著桌面不語。
佟琪想了下:“要不要想點辦法,誘出他們招供?”
霍溶看了他一眼。
他接著道:“比如說,故意留出破綻,讓他們有機可趁逃出去,我們再在暗處相隨,看看他們究竟會去哪兒?”
“他們遲遲不服毒,便是吃定了我們拿他們毫無辦法。這法子太笨,換一個。”少擎道。
佟琪沒想出來。
霍溶叩著的手卻忽然停下來,他目光閃了兩下,說道:“倒也不是完全不行。”
……
夜裡長纓剛準備睡下,佟琪忽然來了:“爺讓屬下來請少夫人即刻出去一趟!”
周梁他們幾個都開門出來:“什麼事?”
佟琪道:“那幾個刺客有動靜了!”
幾個人包括長纓皆是一愣,隨後立時著好裝束出了門。
霍溶所在之地是府邸後方的一條衚衕,在兩旁燈籠光照耀下,正在打鬥著的幾道黑影正難解難分。
長纓不知怎會這樣,到達時霍溶與謝蓬少擎都在場,霍溶豎了根手指在唇間,而後示意她留意那三人:“注意看他們的武功招術。”
燈光不算很亮,但是看清楚招式還是不難。
都是習武多年的練家子,這一提點,長纓很快進入了狀況。
但看著看著,她吸了口冷氣,周梁他們也吸了口冷氣,緊接著連紫緗也納悶起來:“這些人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殺手,這樣狠戾又講究配合的出手,我怎麼覺得在哪裡見過?”
長纓再看了片刻,驀然就道:“是長興州!是殺程嘯的那夥人!”
身旁略略靜默,謝蓬轉頭看了眼她,又看向場下。
任何有組織的行武者,比如說江湖上的的殺手組織,又比如說宮廷裡的侍衛,軍營裡的將士,只要是需要相互配合而訓練出來的成員,哪怕身手高低參差不齊,也一定有他們固有的招術規則。也可以認為類似是江湖人所說的“門派”。
眼前這幾個人出招的習慣,配合的方式,招式的形態,可不正是與當夜闖進長興州的那夥人一般無二?他們身手也同樣不弱,且那些人同樣也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沒錯。這幾個人的武功路數,跟當初那些人是一樣的。”霍溶眉頭皺得死緊,“當夜我也在暗中觀察他們有很長時間,這絕不會有錯。
“先不管這幾個人是不是當初害你的人,至少當初問程嘯要那賬簿的黑衣人,跟他們是一夥的。”
佟琪提出誘使刺客逃走啟發了他,下晌他便讓護衛們有意識的放鬆警惕,露出空門。
他們也許不會當真把人引到巢穴去,但看到有機會,也多半會嘗試逃脫。
也只有鋪設下這樣的情境,才有可能讓機警的他們全力以赴地把武功招式展露出來。
“一個人的衣服飾物可以做到抹滅所有痕跡,一個人嘴巴也可以做到極限嚴密,但武功招術是瞞不了人的。
“一開始我也沒想到能看出什麼,不過是因為沒別的法子可想才會有此一計,沒想到,會在暗中動手的人果然都是有聯絡的。”
長纓眼望著還在打鬥的那夥人,早已屏息。
當夜那些黑衣人是衝著太子留下的賬薄去的,基於程嘯是太子的人,所以黑衣人是太子的人這又排除了。這麼分析起來,像是皇帝行事的可能性又比較大,但是霍溶也是皇帝的人啊,皇帝總不可能派兩撥人前去搶東西?
所以刺殺她的人連皇帝也基本可以排除了,可除此之外,又還會是什麼人呢?
她快速在腦海裡搜尋著前世記憶,發生的事情很多,一時間也完全想不到究竟哪件跟這有關,又有哪個人跟這背後人有關。
這個人同時具備需要奪太子賬本和視她如盯中釘的條件,符合後者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