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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又怎會輕易暴露?”周梁攤手。
長纓踱步道:“如今也不能肯定對我動手的就一定是當年的人為了滅口。首先得確定這點。
“如果是,那他們只怕是防著我暴露這個五爺。因為目前我回想起來的這一段都連線得上,當中基本沒有什麼遺漏的。所以最值得的注意的只有那個五爺。”
少擎愣了下:“就只有個代稱,就是暴露出來又能怎樣?”
長纓也吃不透。
但除此之外,他們還能為什麼殺她呢?
是還有什麼重要的把柄她沒想起來,還是說她壓根就還沒摸到他們脈門呢?
他們當年不殺他,此時卻毫不猶豫地開殺。是說明當年不害怕,如今害怕了,還是說當年不殺她,是因為她還有價值,如今她的價值已經不存在了?
珠簾嘩啦啦響,紫緗端了幾碗蓮子羹進來。
長纓止住心思,道:“近來發生的事情挺多,暫且先不要輕舉妄動。侯爺讓我去吉山衛,你們自然都是要跟著去的。
“到時候離京近了,訊息多了,也就有更多機會找出眉目來了。不回去,永遠也沒辦法取得進展。”
雖說最初她想回京的目的不是為了這個,但這些真相,她也必須揭開不可。
至於凌淵想盡快讓她離開,最近她確實也是在考慮,畢竟她調去吉山衛,也並不影響她等待楊肅。
“這話有道理。”少擎點頭。接了蓮子羹,道:“哪兒來的冰?”
“佟琪送過來的,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紫緗說。
從前他們在京師,夏日裡能吃口冰爽是常有的事,這幾年卻是沒有過了,也難怪少擎會驚奇。
紫緗說完,又與長纓道:“街口那綢緞鋪子的掌櫃,今兒見著奴婢了,說是鋪子裡又來了好些新料子,夏日裡穿著極涼快。
“姑娘還沒制夏衣的,要不去制幾身?到時候宋學士來了,您也還得去串個門的吧?”
長纓沒有意見。
你喜歡霍大哥嗎?
長纓傷好的快。
霍溶總是不顧她的拒絕讓人送藥材來,吳媽紫緗她們又侍候得好,很快就活動無礙了。
這幾日凌淵往府裡來的次數頻繁了些,許是從少擎那裡聽說的,關於當年的事他也來問過她幾句。
長纓也事無鉅細跟他複述過。
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她將與他並肩作戰,保護凌家,她自覺應該主動地跟他建立起默契。
除去說正事,凌淵有時候也會留下來坐會兒,吃杯茶什麼的,或者逮著少擎又訓兩句,但話仍是不多。
長纓偶爾會覺得像是從前在凌家似的,他成天板著個臉,看到凌頌凌述路過,也會嘴癢似的訓幾句才過癮。
長纓又不免想起之前說宮裡預備給他指婚的事,她想起前世,雖然最後並未曾真的指婚,但也是說好了人家的,但他還未完婚就死了。
所以這世裡她不光要讓凌家避開那樁大禍,還要讓他們三兄弟歡歡喜喜的把媳婦兒娶回府安慰姑母才行的。
也許是近來閒的,長纓很懷念那樣大家宅的熱鬧——雖然已經回不去了。
梁鳳最後一次著小姑娘來看過她傷口之後,表示傷口已經無礙。
小姑娘也姓梁,叫梁小卿,十三四歲的樣子,瓜子臉,粗眉大眼,白白淨淨,其實長得很可愛,吳媽都忍不住想要做點招待她吃。
但可惜的是態度不怎麼樣,還時常趁人不注意的時候盯著長纓看。
長纓有時候發覺了,回看過去,她又沒事人一樣地調著草藥。
長纓如今也知道梁鳳是蜀中梁家的人,對這小姑娘未免有些好奇。
但除了名字,以及知道她是梁家旁支的姑娘,跟著梁鳳學醫之外,她並不樂意回答任何問話。
最後一次來的時候凌淵也在,走時他留話:“郭蛟弄了幾隻野味回來,讓吳媽去兩隻過來做給你吃。”
這語氣讓長纓無法拒絕。
梁小卿看見了,那臉色不知怎地刷地就拉了下來。
長纓目送凌淵出門後轉過身,就見她站在桌旁,將一醫箱的瓶瓶罐罐放的啪啪響。
長纓只覺莫名其妙。又覺得自己是意會錯了,畢竟自己跟她可談不上什麼衝突。
但最後撕膏藥的時候她還是疼得忍不住嘶了一聲,抬頭看著梁小卿明顯厭棄的目光,便肯定她這是故意的了。
“我有什麼事得罪過樑姑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