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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楊際知道他身邊有諸多宮廷影衛,便將引來無窮後患。
霍溶沒有吭聲。
管速在門口道:“爺,吳媽燉了雞湯讓吉祥送來了。”
謝蓬聞言看了下霍溶,意味深長地笑起來。
……
長纓沒再過問霍溶的傷,反正吳媽總會把吉祥帶回來的訊息跟她轉告。
吳媽每日給霍溶燉湯,弄得家裡一天到晚飄著一股子補藥的味道,如今她看到活雞都要繞道走,也不知道連日喝湯的霍溶感受如何。
接下來這幾日也沒再聽到霍家有關於婚事之類的動靜,長纓基本已經相信那天的話不過是霍溶為了氣走她而信口胡謅,後來在衙衛裡遇見,於是也停步問了句傷情。
他回應淡淡的,長纓也沒有放在心上。
比起提親,她更願意思考太子刺殺他的用意。
事發四五日之後,長纓自佟琪處知道了他們遇險經過,自然也鎖定是太子所為。
相比較起來,皇帝就算想對付霍家,似乎也沒理由突然在這當口下手,因此還是太子嫌疑大些。
她也覺得此事是因劉蔚而起。
但如果是因為劉蔚,那顯然她也應該在針對範圍之內,如何卻不曾動她?是來不及還是有別的原因?
想的心思挺多,可惜缺少線索,實在難以琢磨出什麼名堂。
因著霍溶遇險,長纓也分了幾分心思到湖州近來民風上,獲知的結果是依舊匪患頗多,時有流寇擾民的訊息傳來。
下旬收到少擎來信,才知凌淵居然也去過杭州。
凌淵近來跟她都毫無交集,她不知道姑母那邊有沒有給過他關於凌晏的線索,但想想也不可能會有,有的話凌晏當初又何必瞞著他們?
不過有他留下的護衛在杭州幫忙,少擎也要順手些。因為杭州比起湖州,更不平靜。
這日寧氏打聽到她休沐的日子,請她進城看戲。
正梳頭的時候徐夫人又登門來了,原來她和徐瀾已經訂下啟程的日期,就在當日,特來辭行,說餞行的話就不用了,來日都在朝官為將,總歸還有碰面的機會,不差這一時。
長纓便著吳媽封了幾樣精緻小禮,先至徐家送行,與徐瀾寒暄了幾句。
臨走時徐瀾把他即將調往的屯營說了給她,竟是中軍都督府麾下衛所,他此去是任衛所副指揮使。
“我先北上,等你早日風光進京!”他笑著說。
長纓也替他高興。
進城的路上想想,如今快六月了,之前的八個月又只剩下七個月了,等待了三年多,也快接近曙光了。
寧氏找的這間戲社排場不小,出入的也都非富即貴。
寧氏訂的是位置極好的包廂戲座,居然只有她一個人,長纓還以為宋鈞也會跟著來,只好把帶來的點心拿了給她。
“他父親來信了,還捎了玩偶給他,他玩得不想出來。”寧氏笑著,又斂了斂色,“不過我也沒告訴他我來接你,帶著他聽戲,聽不成。”
長纓就順勢問:“宋學士他們在京還好罷?”
寧氏笑容斂了斂,給她添了茶,說道:“家翁精神倒是極好。”
長纓點到即止,不再問了。但也沒有忽略她眉宇之間一線淺愁。
這位養尊處優的少奶奶,能帶著長子與婆母一道回來祖宅,想必在夫家的地位是不必憂慮的。
此刻提到宋逞時她眉間的愁色,就只能是家裡的事。
而眼下這時候,除去宋逞在朝跟顧家作對的事情,還能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