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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氏點了幾齣文戲,兩人邊看邊說話。
底下鑼鼓聲響,一出結束,正要轉場的時候園門處卻起了些騷動,好些人紛紛地起身往外走,邊走還邊議論著什麼。
“怎麼回事?”寧氏起了疑惑。
正好轉場中鑼鼓歇下來,長纓側耳細聽片刻,說道:“街頭不知出了什麼事,很多人吵鬧。”
寧氏微微變色。
長纓身為軍門中人,遇到這種事自不能袖手旁觀,但顧忌到寧氏是高門少奶奶,便道:“我下去看看,您先坐著。”
寧氏點點頭。
湖州城很繁華,戲園子做的又是有身份的人的生意,沿街四處便商鋪林立。
出事的地方是個酒樓門口,幾個人正在打鬥,原本大約是圍滿了人,此刻眾人卻因為打起來而紛紛退向四處。
對打的雙方都是練家子,但人數卻是三對一,招式像是江湖人,被圍攻的這人已經受了傷,而對方三人的言行舉止透出幾分彆扭。
周圍一片騷亂,好些攤販已經撞翻在地,當中還有老人的呼喊與小兒的哭鬧,有人在喊報官,亦有人跟著起鬨。
長纓今兒出來沒帶劍,便招呼紫緗回戲園子裡取武器,然後問身邊人:“我是南康衛的人。這是怎麼回事?”
旁邊立時有人道:“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但那三個人似乎是東瀛人!”
朝局不穩,海患之亂
湖州已久未有東瀛人作亂的訊息,長纓聽完往前方看去,只見果然那三人武功招數十分怪異,但被打的人則有明顯的中原人的口音。
正好紫緗已拿了把長槍出來,她接在手裡:“何人在此鬧事!”
對打的雙方看到突然來到跟前的她,有片刻的無措,但緊接著又發起了狠。長纓掄起槍竿往那三人掃去,騰身踏樹,再來一記回馬槍,立時將他們挑翻在地!
那受傷的男人捂著腰腹爬起來,指著身後酒樓:“那裡頭還有他們的人!快去捉!”
他面目猙獰,使喚長纓的口氣也帶著命令。
長纓才皺眉掃了眼他,頓時,那酒樓上頭又飛過來一道寒光,擦過她耳際直射向身後男人!
紫緗眼疾手快,將他往旁邊一拖,那寒光避過要害直接沒入他右肋!
酒樓裡原本躲著沒動的人紛紛尖叫著衝出來,紫緗見狀要撲進去逮人,長纓拉住:“不要去!把這幾個抓起來!”
周圍的嘈雜在打鬥休止那片刻暫靜了一下,緊接著開始往這邊聚攏。
受傷的漢子倒在地下大口喘氣,長纓將他挪到樹下靠著,問他:“你們哪路的?”
漢子口氣惡劣:“問我做什麼,你去追兇手啊!”
長纓一掌劈在他臂頭:“老實點!”
漢子控制不住地往旁側翻。
待要口吐狂言,紫緗往他這邊又是一記:“這是南康衛的沈將軍!你敢叫囂!”
漢子一時被鎮得不能言語。抬頭見長纓還冷冰冰看下來,便咬咬牙忍住肋上傳來的痛感,說道:“他們是海面上混的。”
“倭寇?”
“差不多吧。”
長纓皺了下眉頭,又問:“那你是什麼人?怎麼跟他們起衝突的?”
漢子吐著血,道:“我給他們備貨,出了點糾紛。”
備貨是江湖話,沿海倭寇們原先多是在海面打劫商船,後來海運禁了重開河運之後,出海的商船銳減,倭寇們便轉為上岸搔擾黎民百姓。
搶劫掠奪,或是偷盜,再後來便出現了倭寇與岸上個別心術不正之人合夥牟利的現象。
比如這些線人會瞅準一些門戶不嚴的大戶,或者趁運送財貨之際勾結倭寇,到時間偽裝本國匪徒打家劫舍。
漢子說的備貨,便逃不過這些人範疇了。
“怎麼回事?”
長纓剛問到這裡,身邊即傳來寧氏的聲音。長纓看了眼她,繼續問這漢子:“你給他們備的哪戶的貨?”
漢子聽她這麼一說,知道是個行家,躊躕著張了嘴:“你沒必要問哪家。這跟哪家也沒關係。”
“那你跟他們起的什麼糾紛?”
“我,我扣了他們一包貨。”漢子說到這裡,急喘氣道:“幫我止止血,我快死了……”
長纓冷眼覷著他,給紫緗使了個眼色。
雖然死不足惜,但對方那夥人未免也太猖狂,此處離杭州還有百餘里,一個杭州城都不夠他們禍亂的,居然都把手伸到了湖州,相較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