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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還蛇蠍美人,你詞彙量倒是挺豐富。”
那是了,我不找工作靠寫小說賺錢吃飯呢。
他拿了一個體溫計給我,讓我量體溫,我塞在腋下,然後問他:“我們晚上吃什麼?”
我發現我真的是太不見外了,這才幾天,完全把他當自己人了。
他低頭整理桌子上的小票,然後開始給樓上的客人做飲品,他問我:“你想吃什麼?”
我湊上去,抬起沒有夾著體溫計的那條胳膊撩起了他身後的門簾,後面就是他平時做飯的地方,收拾得特別乾淨。
“我給你做吧。”我主動請纓,想表現表現。
他很驚訝地看我:“你會做飯?”
“不會。”
我這個人向來藝不高人膽大,在我這樣的人面前,除了寫論文之外,沒有什麼事是困難的。
“不會你說什麼。”他被我逗笑了。
樂言真的很喜歡笑,好像從來沒有遇見過什麼難事兒似的,好像在他那裡,世界永遠都是和平的,一年到頭都是溫暖如春的。
我突然好奇起來,那年他為了自己的學生跟學校領導叫板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表情和態度,肯定特別帥,遺憾的是,我沒看到。
“我可以試試。”我說,“不過要是做得不好吃,你別生氣。”
他做好了咖啡,要端上去。
我擋在他面前,把體溫計拿出來遞給他:“我去吧。”
他接過了體溫計,任由我客串了一回店小二。
我再下來的時候樂言靠在吧檯跟我說:“燒退了,但是等會兒吃完飯還是得吃藥。”
我覺得已經在打針了,其實不需要吃藥了,但既然他說,那我就依著他唄。
我進了後廚,掏出手機開始查菜譜。
他趴在那個沒有窗子的視窗,問我:“你真的要做?”
“嗯。”我說,“得讓你看看,我其實很厲害。”
他不管我了,讓我注意安全別把廚房給炸了。
身為男人,真的不能接受任何人在任何方面對我的質疑,就算那個人是樂言也不行。
於是,接下來的四十多分鐘裡,我把樂言乾乾淨淨的廚房弄得亂七八糟,但最後,我成功做了兩盤意麵出來。
我把意麵端出來:“賣相是不是還行?”
其實非常不行,醜的一比,想起那天我第一次來樂言給我做的意麵,我這份兒,都不配擁有名字。
但是,該有的氣勢還是要有的,我端出去之前特意做了一陣子的自我催眠。
我發現,我可能是個隱藏的催眠師,在自我催眠的時候還能催眠到別人。
這個“別人”當然就是樂言,因為我都看出來這個鬼東西很醜了,樂言竟然說:“看起來還不錯。”
我懷疑他們美人跟我們普通人的審美有差異。
這會兒客人早就走了,又剩下我們倆,我們到樓上吃飯,我說:“嚐嚐,這是我第一次下廚。”
雖然賣相不好,但我覺得吃著應該還不錯,畢竟,所有配料都是按照菜譜上寫的放進去的,不可能出現偏差。
樂言笑笑,然後嚐了一口。
一大口。
他的表情有點兒微妙,我覺得不對勁,問他:“怎麼樣?是不好吃嗎?”
“倒是沒有。”他說,“稍微有點兒……妙。”
我不理解這個妙字,問他是不是難吃。
他說還可以,挺好的。
可是,他的表情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我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哦豁,牛逼,我可真是個廚神。
我站起來,把樂言面前的那盤面端走,我說:“哥,你可真能忍啊。”
我做得面,豈止是妙,那簡直是太妙了,鹹中還帶著煙燻味兒,回味還有點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