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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你說我像鬼我認了,晚上咋回事?我晚上精神頭十足呢。”
她振振有詞:“晚上不睡覺瞎折騰的不是鬼是啥?”
還挺有道理。
我繼續耷拉腦袋。
我媽問我:“怎麼了這是?大過年的要厥過去了?”
我不理她,貼完春聯回去繼續抱著被子想樂言,想著想著就睡著了,再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我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突然想到今天就過年了,可我跟樂言已經幾十個小時沒有聯絡了,我還說讓他來我家過年呢。
“媽!”我說,“有個事兒跟你商量啊!”
我媽正做飯,聽見我喊她讓我趕緊閉嘴。
我跑去廚房,跟她說:“我有個老師,前陣子一直指導我寫論文來著,人特別好。”
“咋的?你要去行賄嗎?”
“……我就算想行賄,人家也不一定受賄。”我說,“他自己在這兒過年,我想把他帶咱家來。”
“哎呦,”我媽笑了,“這是什麼神仙老師?”
“啥?”
她說:“從小到大,你最受不了的就是老師,天天跟我面前說老師壞話,這回是怎麼的了?終於有你看得上眼的老師了?”
我點頭如搗蒜:“他真的是個神仙老師。”
“行吧,”我媽說,“反正你爸今年過年也回不來,咱家冷冷清清的我心裡頭也不得勁。”
雖然我媽是個愛演的母親,而且經常貶低她的兒子,但是這一刻,我覺得她渾身散發著母愛的光輝。
我說:“媽,你真的是個神仙母親。”
她說:“謝謝誇獎,滾吧。”
得到我媽的特赦,我直接衝回臥室去給樂言打電話,但是,竟然打不通。
說真的,我這個人其實也是個愛操心的命,給誰打電話打不通的時候,會腦補出無數可怕的劇情,經常是人家沒怎麼樣,但我把自己快嚇死了。
打了好半天都打不通他電話,我怕樂言自己在店裡出什麼事兒,實在忍不了等不及,換了衣服臉都沒洗就往外跑。
我媽問我幹嘛去,我說:“採花去!”
19
除夕的下午,本採花大盜站在aurice門口目瞪口呆。
樂言不在店裡,他的店大門緊閉。
我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劇情又開始瘋狂展開,什麼綁架、什麼□□、什麼誘拐
當然,也不排除樂言自己主動跟別人跑了,可是大過年的,他會跟誰走?
我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繼續不停地打電話給他,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兒魔怔了,這樣不好。
雖然明知道不好,但我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擔心他。
大概是老天爺覺得此刻的我看起來很適合去演悲情偶像劇,所以十分配合地下起了雪,眨眼間雪就下大了,我坐在那兒,成了一顆白色的聖誕樹。
我後來打電話打累了,放棄了,收起手機老老實實看雪,沒一會兒,手機竟然響了。
來電人的備註是:美人兒。
我的這個備註從來不敢讓樂言看見,怕他生氣。
“找我?”樂言的聲音從聽筒傳過來,竟然有點兒不真實。
有雪花落在我睫毛上,我一眨眼睛,看到的世界更奇妙了。
我說:“樂言,你在哪兒呢?”
他笑了笑,問我:“怎麼了?給我拜年?”
“對啊,”我聽見他笑就安心了許多,他大概不僅是老師,還是醫生,我渾身上下再難受,他一衝我笑我就好了,“所以,你在哪兒呢?”
“家啊。”樂言說,“我哥非拉著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