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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太子親手喂他喝藥,又喚他睜眼,為他塗抹藥膏。皇帝略有不適,兩肩時而縮起,但兩眼一動未動,乖乖地讓他上藥。

“二弟這個模樣,可還記得字怎麼寫?”廢太子摸著他的腦袋問,“皇兄有事要問你。”

皇帝點頭又搖頭,握了筆,皺眉下筆。廢太子拿著那紙仔細辨認,結果哭笑不得,結果完全不知都寫了些什麼東西。

先前的疑問只能再次壓下。

在他帶皇帝從皇宮逃出後第七日,京中傳回了訊息。

寧王奪位後,柳翰林公佈皇帝所留詔書,為廢太子沉冤昭雪。而寧王也不知怎的,在那御書房中當真搜出一具屍體,向天下人宣佈皇帝已因自焚而亡。

皇帝在位五年,雖說算不得有功無過,但也算是治世清明,此死也不過是為了禪位於寧王。寧王為他大辦喪事,又遷廢太子墓,一同葬入皇陵。

聽過部下回報,廢太子不由笑道:“這四弟,我與二弟皆未死,他都葬了些什麼東西入皇陵。若讓父皇知道了,怕是要氣得夜半還魂打他。”

再看皇帝神色,魂不在此處,廢太子又拍拍他臉:“二弟可聽明白了?”

這數日來他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二弟靜養,這人總算平靜了下來,沒好轉多少,但至少未再惡化。他閉著雙目,聽得廢太子詢問,好一會兒才慢騰騰地反應過來,開口欲言,又被廢太子一指點住嘴唇,示意不準說話。

他眼睫輕顫,還是堅持地開了口,以不用嗓的氣聲說道:“我與皇兄同葬……”

嘴唇開合時在那指上輕磨,熱氣吹在指腹。廢太子定定看著他,他停口,片刻後竟像是笑了,嘴角淺淺地勾起。

這麼不吉利的事,有什麼好笑的。

當真是個傻子。

皇帝目不能視,口不能言,又似是被魘住,神智與孩童無異,自是毫無安全感,終日只粘著兄長。雖說經過勸誘,他能放廢太子暫且離開,一人安靜待著,但夜晚睡時若無廢太子陪在身旁,他便為噩夢纏身,不得好眠,是以二人夜夜同寢。

廢太子饒有閒心,向他說起幼時趣事。

廢太子長他兩歲,因他是自己頭一個弟弟,對他甚是喜愛。廢太子讀書識字後,學會的

不是向母妃也不是向父皇,而是向弟弟先念的。他對著個小娃娃搖頭晃腦,小娃娃什麼都不懂,聽得暈頭轉向,還要拍手為他稱好。

御花園中新栽了屬國進供的奇花異樹,他偷摘一朵又一朵,最後幾乎摘禿了,編出一個花環。父皇趁著好春時領皇后來賞花,結果禿了整整一叢,怒而找來問罪時,他正一臉高興地把花環往二弟頭上戴。

後來有了新的弟弟妹妹,他領著的孩子變多了,二弟那性子裡的懶散也便顯出。廢太子被簇擁在弟弟妹妹中央,二弟則遠遠地看著,若要喚他,他便擺手稱自己不願摻和,獨自跑遠。

僅有小皇子公主們散盡時,二弟才會主動來到他身邊,口氣淡淡地說:“皇兄除了讀書還要玩小孩兒遊戲,也不嫌累,不如同我一塊兒躺下來歇息。”

說到此處,廢太子頓了頓,彎著眼睛捏捏他的鼻子。他閉著雙眼,只是眼球在薄薄眼皮下微動,還未睡著。

“你可真是。”廢太子長出一口氣,“自小便不坦率。”

少年時吃味他被弟弟妹妹纏著,便一個人跑開,心疼他勞累,便以不上進模樣來勸他歇息。

皇帝眼球動得更厲害,聲息不穩,不欲讓他捏鼻子,便將臉往他胸口湊。廢太子順他意抱住他,他自喉中出了含糊的“呼呼”兩聲,沒再有動靜。

廢太子正準備滅去燈火,手在空中懸停,忽地說了聲:“二弟啊……”

他們曾那般親密無間,幾乎與平民兄弟無異。

究竟是如何落到如今這般境地的?

二弟初次背叛他時,他心中不無憤怒。

天家無情,但他以一顆真心待所有弟妹,本以為自己能是例外。他想,哪怕要有與他離心之人,那也該是年紀較小的孩子,年紀小更容易聽信母妃的教導,情理之中。

他從未想過會是二弟。

初次遇刺的傷尚留在胸口,擦著心臟。他命懸一線,傷痛發作時每時每刻都在想,為何會是二弟欺騙我,為何會是二弟背叛我?

究竟為何?難道兄弟真情當真敵不過權勢誘惑?

傷處與胸口太近,發作時的疼痛與心痛無二差別。他強裝出無事來應對父母弟妹,在無人之時卻疼得夜夜蜷縮,一回憶起二弟難以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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