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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下的很快,幾乎是沒做思考,向理驚愕,她驚聲道:“可你還有演唱會,你瘋了嗎?”
“推遲或者取消。”溫念停頓兩秒,他定定的看著向理,眼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緒翻滾,他說:“演唱會本來就是要給他看的。”
像是從某處畢業,想要讓少年時會陪著自己長大的人驗收成果一般,想在他面前跳舞,想讓他看看,自己在燈光人潮前的模樣,而不是現在,聽到此類訊息,卻無可奈何無動於衷。
之後演唱會推遲,主辦方官網差點崩潰,向理忙到分身乏術,連夜給溫念買了張機票,實在是不想見到他,讓溫念趕快離開。
溫念一整個晚上沒睡,回家整理行李,顧一鳴送他去機場,他熬了一晚上,臉都比平時白了幾分,戴著帽子,扯下口罩,對顧一鳴說了聲謝謝。
顧一鳴嘆了口氣,對他說:“小念,你這樣,現在網上又都是編排你的人幸災樂禍。”
“隨他們怎麼說,我不在意。”溫念壓低了帽簷,擺了擺手,“我進去了。”
隔離病房內,林歲穩躺在床上,他是前兩天被診斷出發熱的症狀,之後伴隨著越來越嚴重的氣管毛病,咳嗽加劇,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接到溫念打來的電話時,他隱忍的很辛苦。
心裡其實是害怕的,誰不會恐懼死亡,就算是林歲穩也是如此,可撇去這些,更讓他害怕的是,若是被溫念知道了,他會怎麼辦,他已經不想再看到溫念哭了。
☆、生病
小的時候, 林歲穩也常常生病,大大小小感冒不斷,他比拘在家裡其實也不會很寂寞,因為會有人陪著他。
下了學的溫崤念會立刻跑上來,坐在他身邊,和他說話,說那些學校裡的趣事, 鬧騰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房間,寂寞在片刻之間一消而散,他們相簇著, 感受著彼此的體溫,難捱不適的病似乎消退了大半。
他啊,從來都不怕生病,小的時候甚至還希望自己常常生病, 那樣溫崤念就會來陪著自己逗著自己,那樣他就沒那麼孤單了。
後來, 溫崤念死了,在一整段的黑暗時光裡,他成了聽不見看不到的聾子瞎子,他跪在曾經他們兩個的閣樓裡, 看著溫崤唸的照片,一遍遍喊著他的名字。
如今,溫崤念成了溫念,那個人還在, 可是在他生病時,會陪著他的人卻徹底消失了。
林歲穩咳嗽了一聲,隔著玻璃門,看著外面進出的護士,他垂眸盯著手機螢幕,輕輕劃開。
目光停留在一處,翻開以前和溫唸的對話,一字一句彷彿是鑿在了腦海裡,反反覆覆念著讀著,他那段幾乎算得上是偷來的美好時光。
吊著點滴,新藥進入身體,昏昏沉沉睡了一段,林歲穩不知道這有沒用,他把自己的命看的很淡,想要活下去的契機也只是因為有溫念在。
想在見見他,想著和他說說話,可又害怕見他,現在的自己肯定是很狼狽的。
是在一片暖光裡醒來的,耳邊是絮絮叨叨的說話聲,他有些反應不過來,努力撐開眼皮,面前突然頂過來一個面罩,林歲穩一愣,接著便是不敢置信,他掙扎著坐起身,睜大了眼,看著眼前的人。
被透明的面罩與藍色的隔離服包裹住的人,目光匯聚,林歲穩都不會說話了,呆滯地看著他,聲音低啞,輕喊:“小念。”
“我來晚了嗎?”
“不晚,剛剛好。”
是最熟悉的人了,幾句話,一個眼神,一個笑容,都不用為什麼,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知道他會這麼做,知道他會放下一切衝到自己面前。
林歲穩朝著溫念露出笑,不再是孤身一人,搖搖晃晃跌跌撞撞蕭條冷落蠻風瘴雨的人間歲月已經過去,被溫念握住的手,從心裡傳來的安穩。
溫唸對他說:“你要和你的名字一樣,歲歲平安安安穩穩,知不知道?”
溫念來找林歲穩並不容易,隔離病房裡不允許無關人等進入,只能作為家屬陪同,他同林歲穩年歲相差極大,模樣也無半分相似,是不可能說是兄弟之類,可為了能看他,溫念只好謊稱是林歲穩的……丈夫。
他是說謊不打草稿,小時候就常常在溫文慧面前騙著寫了作業,騙著考試及格,結果回回都是讓林歲穩去做的。
作為“丈夫”,陪床就很容易了,在林歲穩生病期間,溫崤念用生澀的英文和手機翻譯軟體,把自己和林歲穩之間的愛情描繪的可歌可泣。
換點滴的時候,林歲穩聽到護士笑著說,“y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