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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肯和我說話了嗎?”溫崤念問他。
林歲穩抿著嘴唇,他背過身,溫崤念趴在他身上,他展開的手慢慢收緊,而後聽到了林歲穩說:“小念,對不起。”
“你對不起我什麼?”
“我不該故意不理你,不該不和你說話,不該不等你放學,不該……”不該喜歡上你。
林歲穩的話藏在了舌尖下,被他輕拿輕放,小心翼翼的安置在了心裡。
“我真的很生氣,你無緣無故這麼對我,我都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溫崤念半趴著,聲音悶悶。
林歲穩搖頭,頭髮輕輕擦過溫崤唸的臉頰,他說:“你沒做錯什麼,是我不好,小念,對不起。”
“算了算了,你真是奇奇怪怪的,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我勉勉強強寬宏大量原諒你了。”
溫崤念哼了一聲,身體向前傾,腦袋抵在林歲穩臉旁,側過頭,嘴唇擦過他的臉頰,撥出的熱氣撲灑,他說:“快,叫我一聲哥哥聽聽。”
王叔的車子就在幾步之外,溫文慧他們已經坐進去,隆冬的日光下,兩個少年的影子交疊在一起,厚厚的衣服柔軟蓬鬆,與之一樣的還有在那個瞬間裡變成了一團棉花的心。
林歲穩小聲的叫著哥哥,溫崤念趴在他背上,肩膀打顫,樂不可支笑著,他說:“小穩弟弟,真乖。”
林歲穩的耳廓慢慢紅了,他埋下頭,加快了腳步。
喜歡好像就是一瞬間的事,兀自喜歡上的那個少年在自己瞎想的惶恐中甜蜜酸澀的度過著每一日,猶豫著要不要靠近,忐忑著害怕被發現,捂著滿腔的愛意,藏得嚴嚴實實。
被喜歡上的那個卻是肆無忌憚毫無顧忌,把笑容如播種一般灑在那份越發濃厚的愛意裡。
溫崤念傷了腳踝,林歲穩心裡頭對他是滿滿的愧疚,這幾日,任憑溫崤念怎麼使喚,他都是乖乖照做,弄得溫文慧都覺得不像話,叮囑溫崤念別這麼使喚林歲穩。
溫崤念則說:“我可沒讓他幫我做這些,都是他自己要幫我的。”
溫文慧拿他沒辦法,又聽林歲穩說:“小念沒有麻煩我。”
她就徹底拿他們兩個沒法子了。
溫崤念躺在床上,受傷的腳踝擱在林歲穩的大腿上,林歲穩靠在一側牆壁上低頭看書。
溫崤唸的腳趾頭動了動,林歲穩抬起頭看向他,溫崤念說:“你在看什麼書?”
林歲穩抬起手裡的書,把封面給他看,溫崤念瞅過去,微微眯起眼,唸了出來,“弗洛伊德與榮格……這是什麼?”
“心理學的書。”
“你還看這個?”溫崤念起了好奇,問他:“好看嗎?”
林歲穩把書遞給他,溫崤念看了一眼,就立刻還給了他,誇張的叫道:“這是原文書,小穩,你都看得懂?”
“嗯,不難理解。”
林歲穩瞧著他,見他突然沉寂下去,便問:“你怎麼了?”
溫崤念重新趴了回去,他抱著一個軟枕圈在懷裡,身體蜷曲著,半張臉壓進枕頭裡,他輕聲說:“你怎麼那麼聰明,每次都是年級第一,還看原文書,我就什麼都不行了。”
“你跳舞很好看。”林歲穩輕輕拿起他的腳放置在床上,他朝溫崤念靠近,坐在他身邊,伸手小心翼翼撇去溫崤念垂落的髮絲。
林歲穩輕輕呼吸,心臟在胸口不安跳動,聲音從喉嚨裡擠壓出來,他說:“我喜歡看你跳舞的樣子。”
那聲音太過溫柔,太過輕綿,溫崤念怔愣了幾秒,頭髮被撩開,耳廓被林歲穩的手磨蹭而過,有些癢癢麻麻的感覺在被觸碰過的面板上蔓延開來,他覺得有些奇怪,撥出的熱氣似乎重新迴歸到了體內,胸口脹脹的發燙。
他伸出手,一把拉住了林歲穩的手腕,掌心貼合,溫崤念抬起頭,盯著林歲穩,他對林歲穩說:“等我腳好了,我給你跳我之前新練的舞,好不好?”
林歲穩抿著唇,他一隻手背在身後,握緊了拳頭,他剋制著隱忍著,小聲說:“好。”
大雪紛揚的時候,林志聞帶著溫文慧去了外地,每年春節他們都會去南方,林志聞的父母住在那裡。往年溫崤念和林歲穩都是隨同的,不過幾年溫崤唸的腳受了傷,不方便挪動,今年他就不過去了。
也不能讓溫崤念一個人留在家裡,林志聞便叮囑林歲穩照顧溫崤念,其實就算林志聞不說,林歲穩也要待在溫崤念身邊的。
春假裡,王叔和家裡做事的保姆也都回老家過年了,整棟洋房裡就剩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