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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若風頭疼了起來,兩人在認識第一天,欒越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到了第二天,施若風才從同是補考生的同學口中得知,欒越雖然改題改得極快,做題也做得極快,卻被數學導師惡意刁難了半天,導師認定以著飛速答出卷子的欒越是在作弊,便訓誡了半天,時間洋洋灑灑地過了兩個小時。
這對欒越而言不疑是一種災難。
夜路慢慢,施若風徒步走了二十公里的路程才到了欒家。
厚重的揹包背在他身上看起來特別沉重,當到了欒家門口,就等在門口的施母立刻出來迎接,抱著他便輕輕地啜泣了起來。
“媽媽好擔心……”
施若風的母親是個脆弱的人,易傷易哭,所以才需要被人疼愛。
施若風攙扶著母親上了二樓,陪著母親說說話,吃了兩塊糕點充當是晚餐,才跟母親道了一聲晚安,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開啟門,園丁小華以著詭異的目光看了施若風一眼,問:“你就是凌姨的孩子?”
施若風點點頭,稱是。
小華立刻自我介紹一般,與施若風閒話家常,說著說著,小華便說到了施若風的母親。
“今晚小少爺的脾氣還真是暴躁,無端端的罵了凌姨好一頓,凌姨嚇得都哭出來了。你是不是……惹了小少爺了?”
“……”施若風沉默。
“小少爺平常都很少生氣的,可是一旦氣起來很可怕……你,還是小心點兒吧。”
施若風抿抿嘴,心下黯然。
有些事不是施若風想惹,而是麻煩自動上身。
這夜,施若風徹夜無眠,腦海裡很亂,他想了許多許多,可是總結起來只留下兩個名字。
“沈飛”和“欒越”,他們,就好像是施若風的夢魘。
曾經,沈飛以著施若風的父親掌握了他,如今,欒越似乎也把對他的氣出到了施母的身上。以後的日子要如何過?阿諛諂媚?施若風忽然茫然了起來。
黎明時,施若風才入眠。
欺負一個人,就從那個人的伙食開始。欒越的報復才剛剛開始。
第二日,施若風早早起床穿衣洗漱,當女傭把早飯端到他面前時,施若風算是徹底地傻了。
女傭說:“雖然不好意思,可是小少爺命令,你只能吃這些……”
施若風扒了一口飯,走出欒家,司機說:“小少爺命令,我們不得帶您去任何地方。”
施若風抿抿嘴,向二樓找母親要了一百塊錢,便攥著一百塊錢在市集上買了一個半舊的腳踏車,這臺腳踏車成了施若風每日上學的工具。
當施若風騎著半舊的腳踏車入天鳳學院時,多少又引起了一干人等的注意。
施若風仿若沒看見,我行我素地走向高一七班的教室,才進去,同班同學就朝著他指指點點,有些好事的學生以著好奇的語氣問,“聽說施同學今日是騎著腳踏車上學的?你,不冷嗎?”言語中都少有些鄙視。
施若風回對方一抹微笑,從容不破地說:“謝謝您多餘的關心。”語畢,他轉首要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熟悉的人,熟悉的美貌,熟悉的氣息……是沈飛。
他的樣子,變得憔悴許多……
那雙平時看起來溫良如水的美眸此刻灼熱似乎,那雙眸中有著太多太多的情緒,施若風捕捉不到……腦海裡迷迷茫茫的,不想再見這個人,討厭這個人,不想與這個人有任何的接觸……
施若風沒來得及細想,便轉身想要跑走,可是已經晚了。
在沈飛看到施若風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晚了,已經停止轉動的相遇的齒輪重新轉動,重逢的步伐悄悄地持續著,展開了新一輪的追逐戰。
眾目睽睽下,施若風失去了昨日的淡漠,今日的從容,面色瞬間蒼白,轉身向門外奔去。
才到門口,他便被從後追來的沈飛抓住了手腕,施若風甩了甩沈飛的手,臉微微揚起,臉頰酡紅,不知是氣憤或者是被寒風凍傷了。
“放開我!”施若風的語氣微微地激動。
沈飛握著施若風手腕的力氣加大,拖著施若風向教室外走去。
上課的鈴聲響起,沈飛依舊故我,周圍傳來細細碎碎的議論聲。
“這兩人是什麼關係?”
“沈飛似乎很在乎那個新人的。”
“開什麼玩笑,沈飛那種人怎麼會看上凌若那種低賤的人?”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