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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角微微揚起,他說:“你給我的感覺過於髒。”
“我從未說過我乾淨。只要你能給我我想要的,讓我犧牲掉一切也無所謂。”
他譏諷地說:“可是,你這種人卻是我最為厭惡的。”
是,我就是沒出息。微微一笑,我說:“我一直認為我很坦蕩。”
忽然,他說:“你想要的並不是無法給你,只是,你不值。”語畢,他向門口的方向走去。
臨走時,他回頭,他說,你的曲子很澄澈,給人的感覺極為舒服……
他還說,他並不討厭貪婪的人,卻討厭你這樣的人……
我笑笑,我說,我從不認為我高尚。
然後,他走了。
我想,這個人就這樣從我人生的角落裡退出去了。這樣,也好。
就好像老鴇說的,他願意認識我,我便讓他認識,然後,慢慢地讓他厭倦我。
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這夜的彈奏少了一抹憂鬱,多了一抹輕快。
小蘭說,我今天看起來挺樂和。
摸了摸小蘭的頭,我並未說什麼。
夜晚結束,回到家裡,猶純依舊是晚歸。
回房睡了一覺,第二日一大早跑去書院門口報考武舉,卻被報考人拿著詫異的眸子看了幾眼。
那雙瞳似乎寫著:以你這小身板能考武舉嗎?
心裡有些微的鬱悶,表面上卻依舊是如沐春風的微笑。
報考人給了我一張紙,讓我填寫。
我拿起一邊兒早已準備好的紙墨,戰戰兢兢幾個比劃上去,以著不倫不類的字跡填寫了起來。
報考人一看,嘴角抽了一下,以著意義不明的目光多看了我一眼。
我懂,他那眼神在告訴我,我這種人比起考武舉,科舉是更不可能的。
從書院走出,朝陽亮得刺目。
在市集上四處詢問一處最好的鐵匠師傅是哪位,路人紛紛說,是城西一家武器店。
道了幾聲謝,便跑至城西。
根本就不需要詢問人,只要一路朝著城西的街道上走去,便能看到頂著“兵器行”三個字的偌大牌匾。
走入兵器行,裡面兵器琳琅滿目,精緻的,華美的,鋒利的……甚至是腐朽的,應有盡有……
裡面有三三兩兩的人挑選著武器。
店主見我,笑容滿面地詢問我需要怎樣的武器。
我說:“我想請店家能為我打造一把新的武器。”
店主聞言眉頭一皺,不說話。
我跟店主說,我想要的是一個容器,裡面可以容納數百甚至數千個弦絲的容器,而容器的各處有著相應的按鈕,可以在按下去的同時抽出弦絲。而弦則是要比蠶絲還薄。
店主說,這種東西有難度。
首先不說容器是否做得出來,這弦絲的費用可不少。
那雙瞳在我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我說,我有錢。
最終,我用盡了錦衣人給我的所有錢財,才勉強讓鐵匠願意為我打造出名為“離弦”的武器。
這把武器很好用,它就像是一把琴,在音的撥動中殺人於無形。
前世時在組織裡學樂的同時,也被教導著離弦的用法。
可因為要學會它,便要對樂的悟性有一定程度的認知,而彈奏的古箏古琴也要有一定的境界,否則,無法學會。就我那一期的孩子來說,除了我,也只有另一個孩子學會了。後來,那個男人跟我說,為了不成為別人的眼中釘,為了不被最為親近的人所害……他告訴我,即使學會了,也不要使用……
即使在組織裡,太過出風頭並不是好的。後來,事實證明,那個學會離弦的孩子沒多久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