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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說,很久很久以前,那個時候他還很小,他看到一個女人在這梅花林裡跳舞……那個女人很漂亮,他想要叫住她……可眨眼間,她就消失了……
他還說,在我身上,能感覺到她的神韻。這個時候,我並不懂,他說的意思。
或者說,我懂,可我在潛意識中無視了我的心。
雪停了,風吹起,吹動了飄落在地上的雪花與梅花花瓣……
它們在漫天起舞。
他一步步地朝我走進,與我的距離只在他的咫尺間,他溫潤的呼吸悄悄地吹在我的頰上。
我雙唇微微開啟,我說:“我該走了。”
我幾乎是落荒而逃。
兩日後,我去工匠師處領取指甲,理所當然地與他相遇了。
他笑笑,他說,他等了我一天。
我垂下眼睫毛,不語。
他牽起我的手,又一次去了梅林。
梅花的花瓣紛飛,他從袖口拿出假指甲,一片片地為我戴上。
當十指上都戴上了假指甲,我後退一步,想要拉開與他的距離,他的右手卻一下子攬在了我的腰上。
風吹,頭上的紗帽隨風搖擺,然後,他右手向上,扯下了我戴在頭上的紗帽。
未被束縛住的發在寒風中輕輕飛舞……
他的左手輕輕地撫了撫我的長髮,然後,放在我的背上……
我與他的雙瞳對視。
這一刻,我以為,他會吻我。
事實上,他垂下了頭,在我的唇上落下了一吻……
我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我只知道,我推開了,倉皇失措地離開了梅林。
直到這個時候,我依舊把他當作一個生活中的小插曲,不需要在意的插曲。
半個月後,朝廷又一次進行三年一次的科舉考試。
那天,我在書院門口在報名與不報名之間猶豫了半天。最終,我還是打住了步伐。
這天晚上,我早早去了胭脂樓。
在京都,筆墨硯臺還是比較貴的,若是能不買,這錢還是省著點兒比較好。
老鴇知道我的來意後,讓我住到二樓空著的客房裡。她待我還算好。
跟小蘭要了一些筆墨,我右手不穩地拿著毛筆,蘸了墨水,一筆一筆地在素紙上寫下字。
寫一張,扔一張……
最後,姑且還算是寫了一張不錯的,我左看右看,挺滿意。
驀然,房門被開啟。
我眯著眼睛看過去,是錦衣公子。
他漫步到我面前,雙瞳瞥了眼我的字,線條冷硬的面容忽然就多出了一抹嘲弄。他道:“字能寫成這樣,也不容易。”
事實上,這對他們古人來說是挺不容易的。
就我所知,我這寫一個字的空間夠他們寫幾十個字了。
這文狀元,我大概是不用考了。那不大不小的考卷大概都不夠我寫字用。
丟下手中的毛筆,我單手支腮,思考著考武狀元……
我這樣的考科舉是不可能了,若說武狀元,還有一些可能。
眉頭皺起,我思考了挺久,然後……我才想起來,面前多了個人。
我眨眨眼,從椅上站起,慢半拍地對錦衣人打了個招呼。
錦衣人坐到我對面的椅上,說道:“我想要你。”
這句話,他不是第一次跟我說,第一次,我可以巧妙的迴避,第二次……我怕是迴避不了。
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可是,如今我再來一句“賣藝不賣身”卻有一種做作的感覺。
我詢問:“官爺,若是我跟您在一起,您能給我什麼?”
他說:“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
我微微一笑,我說:“我想要做官,做不了一品,沒關係,我想要二品官,你可能給我?好,我跟您,我不要錢,我要官,你能給我文狀元,還是給我武狀元?”
錦衣人的眉宇間忽然閃過一抹厭惡。
想來,他是極為厭惡這種人吧。
苦笑出聲,我道:“或許,是我太貪婪了。可是,您知道的吧?只要有權,錢這種東西便會到手了……可,若是說錢,到底要堆積多少才能換得了一個七品芝麻小官呢?”
他不語。
從椅上站起,我一步步地走到他面前,詢問:“事實上,我並沒有考科舉的才能。官爺,您能給我我想要的東西嗎?您若是能,我甘願成為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