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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去問盧氏:“枝枝到底是去哪兒了?”
“她只說心裡悶,想出去走走,”盧氏道:“我也不曾仔細問。”
謝偃輕嘆口氣,頭疼道:“這兩個人,可真是……”
……
顧景陽那日往謝府去,等到午膳時分,仍舊不見謝華琅回府,便知她是有意避開自己,不欲再見。
他也不氣餒,枝枝不肯見她,便每日打發人送信過去,即便內侍回稟,說謝家女郎一封也不曾看過,全都燒了,也仍舊不曾停下。
期間又有各類珍寶奇玩賜下,字帖古畫,瓷器珠玉,不一而足,雖然不曾明言,也不曾降旨,但滿長安的勳貴都能看得出來,陛下的的確確是相中了謝家三娘。
如此一連五日,連盧氏都忍不住去勸,剛進謝華琅院中,便碰見宮中內侍前來,紫檀托盤上是拇指大小的珍珠,潔白瑩潤,色澤明透,饒是她見多了人間富貴,都覺極為不俗。
內侍們見謝夫人到了,極客氣的笑了笑,又道:“陛下在同女郎說話,還請夫人暫待片刻。”
……
一別幾日不見,顧景陽似乎更清癯幾分,隱有倦色,唯有一雙眼睛,仍舊明亮如昔。
謝華琅準備出門去玩,自顧自對鏡梳妝,執了眉筆,細細勾描眉梢,並不理他。
顧景陽便立在她身側,看了她許久,方才輕輕喚了聲:“枝枝。”
謝華琅手上動作不停,淡淡道:“陛下怎麼又來了?”
“枝枝,”顧景陽又喚她一聲,有些躊躇的低問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我沒有在生陛下的氣,但是也不想再同陛下有所交際。”
謝華琅將眉筆擱下,取了唇脂,指尖蘸取一點,道:“若真要細說的話,大抵是敬而遠之吧。”
“我聽人說,那天我走後,你一日沒吃下飯,”顧景陽聽得心頭一滯,卻俯下身,輕輕在她耳畔道:“枝枝,你心裡明明還有我。”
謝華琅轉過頭去看他,目光上下一掃,忽然笑了,重又轉了回去。
那痕丹紅色的唇脂仍停留在她白皙的指尖,紅白二色映襯,莫名叫人覺得口乾舌燥,顧景陽定定看了會兒,禁不住別過臉去。
謝華琅卻將那抹赤色塗上唇珠,淡漠道:“陛下,你真是一點都沒變。”
顧景陽聽得一怔。
“隱瞞身份,糊弄我在先,現在身份被拆穿,索性不遮掩了,公然明示。”
謝華琅自妝奩中尋了一支牡丹嵌紅寶金步搖,對鏡四顧,輕輕將它簪入髮間,這才回首道:“陛下是不是還叫人擬好立後聖旨,準備通傳天下了?”
顧景陽有些無措的喚了聲:“枝枝。”
“最開始的時候陛下瞞著我,到最後陛下還是瞞著我,在陛下心裡,我算是什麼呢?”
謝華琅抬眼看他,一字字道:“用來取樂的、不需要給予尊重的一件東西嗎?”
顧景陽面色驟變,握住她手,語氣慌亂:“枝枝,我從沒有這樣想過!”
“我,我一時也不知,應該怎麼同你言說,但決計不是你方才所說的那樣。”
他似乎是被剪了舌頭,連話都不知如何說了,在她愈加淡漠的神情中,顧景陽慌了神。
“枝枝,我也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見到你時,心裡的歡喜與忐忑,並不會比年輕郎君少。”
他彎腰平視她,顫聲道:“我會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也會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這些我都願意承認,也願意去改,但你不要總盯著不好的地方,偶爾,也想想我的好。我的確曾經欺瞞過你,你鬧脾氣,不高興,我都認,但是,你不要因此將我全盤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