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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素來極少在意內帷,大概還不知道,夫人應該也是想越過阿爹,直接定下,屆時木已成舟,阿爹再生氣,也不會在外人面前同她翻臉。”
“不過,”謝徽唇畔露出一絲冷意,旋即又被淺笑遮過,她用團扇掩口,湊到蔣氏耳畔去,輕聲道:“我自有法子應對……”
……
等到漢王壽辰這日,謝府眾人早早起身,收拾妥當之後,便相攜出門去了。
男眷騎馬而行,女眷乘車在後,盧氏抱了帶了長孫謝瀾,身側是謝華琅與謝徽。
淑嘉縣主慣來是獨自乘車的,加之有孕,更加不會同她們擠在一起了。
劉夫人與其女謝瑩,也是單獨一處。
謝華琅今日出門,不過湊個熱鬧,因起的略早些,禁不住用團扇遮了,輕輕打個哈欠,目光微側,卻見謝徽今日妝扮的十分不俗。
發上簪了兩支羊脂色梨花釵,耳畔是雙珍珠耳鐺,楊妃色裙踞迤邐如水波盪漾,不算華貴,但都極精巧,著實是用了心思的。
謝華琅一直都不怎麼喜歡同她打交道,略微瞥了眼,便將視線挪開了,心中卻不免嘀咕一聲。
謝家人到時,早有賓客到了漢王府,男眷們自去前廳說話,夫人女郎們卻往後園中去。
劉氏同盧氏說了聲,自去應酬,謝瑩卻留在盧氏身邊,同謝華琅作伴。
淑嘉縣主既知曉隋家人回京,再見盧氏帶了謝瀾來,便知她打算,心知自己留下尷尬,向盧氏請辭,去尋臨安長公主,準備同母親一道拜見漢王去。
盧氏一行人剛進後園,便有人迎上來,謝華琅觀其面目,認出是隋家人,兩兩相對,彼此不免有些窘迫。
謝瑩輕拍侄子的肩頭,溫柔道:“阿瀾,去拜見外祖母。”
隋家外放幾年,自然見不到外孫,謝瀾年紀太小,更無法前去探望,驟然見了生人,不免有些躊躇。
隋夫人在他稚嫩的面容上察覺出已逝女兒的影子,心中愈加酸澀,上前猛地抱住他,眼淚奪眶而出:“我可憐的孩子……”
既是到了這地步,大家再聚,未免有些尷尬,盧氏回身看一眼,向幾個小輩道:“你們四處走走吧,就當散心,我留在這兒陪著。”
那幾人應聲,又向隋家女眷行禮,對方回禮,謝華琅察覺有道目光望向自己,抬眼去看,不禁怔住:“雲娘。”
那女郎年歲與她相仿,卻更豐盈些,面如銀盤,眼如性子,頗有些嫻雅之態,見她望過來,目光有些感懷:“枝枝。”
謝家與隋家既能結親,早先自然極為親近,雲娘乃是隋氏的幼妹,與謝華琅年紀相仿,自然也是手帕交,但後來出了那麼一樁事,即便兩家沒有禁止她們來往,彼此也很難回到從前了,等隋家外放出京,漸漸也斷了聯絡。
謝華琅並非優柔寡斷之人,看似圓滑,實則決絕,然而今日再見兒時好友,難免會覺得悵然傷惘。
“今日不便,有機會再聚吧,”雲娘也有些傷懷,恬靜一笑,道:“你當初送我的小香包,我一直都留著呢。”
謝華琅心中微酸,應道:“一言為定。”
……
因方才這個插曲,三人隨意走動時,氣氛不免沉鬱些。
不多時,謝徽便道:“阿瑩姐姐,三娘,我想去東邊看看。”
她神情有些不好意思,目光卻有些希冀雀躍:“那邊的花兒都開了,爭芳鬥豔,美極了,你們要一起去嗎?”
“不了,枝枝心裡怕也悶的很,我陪她走走。”謝瑩手持玉柄團扇,笑吟吟的打了兩下:“你自己去便是。”
說完,又吩咐她身後女婢:“照看好二孃,若出了事,可沒好果子給你們吃。”
謝徽聽出她話中深意來,笑意有轉瞬的僵硬,旋即恢復自然:“那妹妹便先行一步了。”
謝華琅望著她身影離去,方才沒好氣道:“她又要幹什麼?”
“誰知道?”謝瑩漫不經心道:“許是想尋個良婿吧。”
謝華琅亦是失笑,不再理會。
此時時辰尚早,賓客們倒是漸漸到了,偶然間也有男客途經,時下風氣開放,不需避諱,但也有侍從女婢跟隨在後,以免生出些閒話來。
謝華琅同謝瑩邊走邊交談,倒覺心中那口鬱氣抒發出來了,二人走的累了,便想尋個地方歇腳,目光流轉間,瞥見湖邊有座涼亭,原是想過去的,然而見內裡有人,卻又遲疑了。
竟是淑嘉縣主。
“走吧,”最終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