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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來,恰好遮掩過去,親自擺了碗筷,又為他斟了水。
顧景陽見碗筷有兩雙,微怔道:“你也沒有用?”
謝華琅道:“要等你嘛。”
顧景陽執筷的手一頓,抬眼看她一看,卻沒說話。
謝華琅奇怪道:“怎麼了?”
顧景陽輕輕道:“枝枝賢惠。”
謝華琅失笑道:“沒白吃我的草莓,嘴這麼甜。”
兩人用了飯,也未曾出門,便留在房中納涼,謝華琅令人取了棋盤來,與他相對而坐,弈棋取樂。
她棋力不弱,但遇上顧景陽,便要遜色幾籌,他一子落定,她往往要多加思量,好容易確定了位置,見勢不對又想悔棋。
顧景陽也疼她,左右都是取樂,便都依從她,可儘管如此,二人對弈十數局,謝華琅也沒贏過。
下到最後,謝華琅整個人都蔫兒了,嘴撅的老高,委屈道:“九郎,你讓讓我嘛!”
顧景陽道:“不是讓了嗎?”
謝華琅道:“可我一局都沒贏過。”
顧景陽道:“那要怎麼讓才好?”
謝華琅聽他這麼問,都覺得自己無恥了,平白輸了一下午,又有些氣不過,拿棋子扔他一下,道:“你怎麼這樣不解風情。”
“枝枝不氣,來抱抱,”顧景陽便將棋盤推開,伸臂道:“太陽都落山了,我們出門去玩兒。”
七夕又稱乞巧節,每到這日,便有穿針鬥巧、月下祈拜、乃至於曬書曬衣等等玩樂之道。
本朝風氣開放,男女相處遠沒有那麼多的拘束,七夕又是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的佳節,自然也成了有情人的盛會,甚至於有了乞巧市這樣堪比廟會的盛事,每逢這日,必是車馬不通,子夜方歇。
謝華琅先前幾年也是去玩過的,聽他這樣講,一面叫人去取衣裙更換,一面絮語道:“去歲我也去了,果真好玩,那時是同阿瑩姐姐一道,今歲便是同九郎一起了,去歲七夕時,正逢永儀侯世子離京,今年卻沒有,婚期在即,若無意外,他們想也會一道去的。”
她既言說,顧景陽便只靜聽,忽然想到另一處,靠近她些,低問道:“枝枝,你這幾日可還再疼過?”
謝華琅見他問的關切,心中一甜,道:“沒再疼過,你放心。”
顧景陽頷首,又道:“藥呢,可是每日都吃?”
謝華琅道:“我乖著呢,答應過的事,自然會做好。”
顧景陽道:“那就好。”
夕陽西下,餘暉淡淡映入,他立在那裡,蕭蕭肅肅,如山川神秀,真有種說不出的清冽之氣。
謝華琅看的險些怔住,忽然能理解誌異書中記載的狐狸精了,若換了她,碰上個這樣的,也非要撲上去吸個夠才好。
她半倚在屏風上,輕輕道:“九郎,那日你為我診脈,說是有些虛寒?”
顧景陽道:“嗯。”
“不是吧,”謝華琅道:“之前有大夫來,可不是這麼說的。”
顧景陽眉頭微蹙,問道:“他怎麼說?”
謝華琅上前幾步,踮起腳,湊到他耳邊去:“他說我好得很,就是缺些陽氣,叫我尋個人好生採補。”
顧景陽原還不解,略一思量,明白過來,面頰便有些熱,窘迫道:“枝枝,不許胡說……”
哪知謝華琅表現的比他還矜持,他還沒說完,就背過身去,不看他了。
顧景陽道:“你這是做什麼?”
“我怕你尷尬,”謝華琅故作驚奇:“怎麼,你這次沒反應嗎?”
“……”顧景陽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