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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該,”盧氏一點兒也不同情她:“你這個散漫性子,是該有個人好生約束一下你了。”
“阿孃怎麼這樣,”謝華琅心中微急,卻不好表露出來,只嬌嗔著同母親道:“不幫自己女兒,卻幫外人。”
盧氏將謝蘭汀交給乳母,隔空點了點她:“怎麼是外人?陛下總要喚我一聲岳母的。”
內室中人一齊笑開了,謝華琅也在笑,只是心中有些忐忑,正藉著吃橘子的空檔遮掩,卻聽淑嘉縣主含笑道:“羊舌冶出自大家,陛下怎麼會差他往劍南道去?三娘是不是聽錯了?”
謝華琅聽她這樣講,心都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了,臉上卻做疑惑情狀,道:“難道是我記錯了?”
“不是劍南道嗎?”她蹙眉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道:“彷彿……彷彿是山南道?”
淑嘉縣主靜靜看著她,忽然一笑,道:“劍南道與山南道只差一字,內中卻差的遠了。失之毫釐,謬以千里。”
謝華琅好奇道:“合州到底是在劍南道,還是在山南道?”
淑嘉縣主徐徐道:“合州在劍南道。”
“劍南道太遠了,我從來都沒去過,”謝華琅有些遺憾,道:“從前雖然也到揚州玩兒過,但卻沒到過那兒。”
淑嘉縣主道:“相比有關內道,劍南道的確有些偏了。”
謝華琅恰到好處的顯露出幾分天真嬌憨:“我知道那兒有蜀錦,鮮豔亮麗,精巧絕倫,用它做的裙子也好看!”
淑嘉縣主掩口而笑:“三孃的身份,不必嫁入宮中,也有穿不完的蜀錦衣衫。”
謝華琅含笑遮掩過去。
……
出了淑嘉縣主的院落,謝華琅才覺後背上生了薄薄一層汗,內衫貼在身上,略略有些難受。
盧氏見她神情有異,道:“怎麼了?”
“沒事,”謝華琅撫了撫額頭,悄悄道:“昨夜飲酒太多,這會兒有些頭疼了。”
“你呀。”盧氏有些責備的說了她一句,終究心疼,送她回去歇息,又叫人煮了碗養神湯,叫她睡前服下,好生將養。
“哪有這麼嚴重?”謝華琅被按進被窩裡,真有些哭笑不得,乖寶寶似的躺好,口中卻道:“阿孃有些大驚小怪了。”
“枝枝,你不要不當回事,”盧氏輕聲道:“年輕時候若是落下病,老來才難捱呢。”
謝華琅心知母親好意,不忍回拒,老老實實的躺著,用過湯之後,便睡下了。
許是真有些疲憊,這一覺睡得也久,再度醒來,便已經到了傍晚時分。
夕陽西下,餘暉淡淡,柔和恬靜的光影透過紗帳,溫煦的落在床前人身上,為他雅正風姿之中,更添幾分斂和。
謝華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瞧的不甚真切,還當自己仍處夢中,下意識伸臂過去,撒嬌道:“郎君抱抱我嘛。”
顧景陽微微怔神,旋即笑了,伸臂將人抱到懷中,溫柔的扶住她肩,低問道:“渴不渴?”
他如此一問,謝華琅便有些回過神來了,抬手揉了揉眼睛,卻沒起身,仍舊伏在他懷裡,低語道:“渴了。”
紗帳外另有僕婢等候,聞言便遞了茶盞來,顧景陽試過水溫之後,喂她喝了口,這才用溫熱手掌撫了撫那小姑娘面頰:“醒了?”
“唔,”謝華琅應了一聲,卻打發帳外僕婢出去,待內室中的門合上,一雙妙目之中,才綻放出幾分異樣光彩:“郎君,你差我辦的事,我辦成了。”
顧景陽神情恬淡,目光從容:“如何?”
他這般情狀,謝華琅好沒有成就感,怏怏道:“你一點都不急著知道,我才不說!”
顧景陽失笑,只得哄道:“好枝枝,我心裡著實急切,你別惱,說與郎君聽聽,好不好?”
大事當先,謝華琅倒沒為此繼續胡鬧,恨恨的揪了揪他鬍鬚,低聲將今日之事說了。
顧景陽聽後,並未有訝異之色,眉頭微蹙,不久便舒解開了。
謝華琅道:“九郎,你待如何?”
“她畢竟佔據著淑嘉的身體,也佔據著淑嘉的名分,此事不好鬧大。”
顧景陽淡淡道:“今晚我去見她,過幾日便叫她染病,拖個十天半個月,再宣佈病逝。”
謝華琅聽得一怔,隱約有些猶疑:“九郎今晚……便去尋她嗎?”
“無論她是誰,暗中籌謀這些,都必死無疑,”顧景陽見她有些猶豫,心下暗歎,握住她手,諄諄道:“天后的心機手腕,遠非你所能想象,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