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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勃發,氣度隱含鋒銳,目光望向妻子時,似乎略微柔和了些,落座時便先去扶她的手,很是體貼人。
她放下心來。
……
謝瑩成婚之後,日子便陡然間過得快了。
謝華琅在寢室裡掛了一本月曆,每過一日,便用硃筆在上邊圈起來,不知不覺間,十月與十一月便滿了。
沈眷秋有時候過去同她說話,見後忍俊不禁:“三娘是在數還有多久成婚不成?快了快了,用不了一個月了。”
論起嘴上功夫,謝華琅還真沒怕過誰,目光揶揄的掃她一眼,打趣道:“可不是為我自己算的,是為嫂嫂,現下是十二月,嫂嫂成婚也近三月了,我得好好數著,保不定何時便有小侄子了呢。”
沈眷秋秀面微紅,眉目含嗔,羞道:“三娘莫要取笑我。”
“不說了不說了,”謝華琅假做畏懼,道:“嫂嫂若是去二哥哥那兒去告狀,我可就沒辦法了。”
沈眷秋兩頰飛霞更豔,輕輕啐她一下,不敢再有逗留,趕緊回自己院子去了。
謝華琅見狀大笑,第二日進宮去見顧景陽,忽然想起此事,樂不可支,禁不住同他提起。
到了冬月,顧景陽的事情便多了起來,早先徵高句麗後所遺留下的諸多問題,再加上年關將至,封筆在即,諸事都堆到一起去了,也唯有謝華琅進宮時,才能略得幾分空閒,同自家小姑娘說說話,聊以慰藉。
那小姑娘口上花花慣了,他是知道的,現下聽聞,搖頭失笑道:“你這張嘴,少有不使壞的時候。”
“有嗎?”謝華琅渾然不覺:“我覺得還好呀。”
“不好,”顧景陽語氣如常,目光中隱約有些縱容,輕輕反駁道:“油嘴滑舌,最愛耍嘴上功夫。”
謝華琅正坐在他對面,聞言也不辯解,手撐著下頜,身子略微前傾了點,笑微微道:“陛下,你幾時學會過河拆橋這一套了?”
顧景陽有些不解,眉頭微蹙,神情中略帶幾分疑惑:“什麼過河拆橋?”
“是我記錯了嗎?”謝華琅想了想,奇怪道:“我耍嘴上功夫的時候,陛下挺受用的呀。”
顧景陽聽得怔神,旋即反應過來,俊面微紅,板起臉來,輕聲喚道:“枝枝。”
“怎麼了?難道纏著我要再來一次的人不是你嗎?”謝華琅沒羞沒臊道:“陛下大概忘了,那次你喝醉了,趁我睡著,還……唔唔唔!”
顧景陽忍無可忍,終於伸手過去,堵住了她的唇。
謝華琅才不吃這一套,靈活的往後一退,氣勢洶洶道:“你不想聽,我偏要講!也不知是誰摟著我又親又舔,大半夜的,羞死人了!”
顧景陽面色更紅,起身到她面前去,伸臂握住她的手,溫柔的懇求道:“好枝枝,我們不說這些了……”
謝華琅得理不饒人:“明明是你先取笑我的!”
“是郎君不好,枝枝不要惱了,”顧景陽好脾氣的摟住她,哄道:“後殿已然修葺完了,我帶你去看看,好不好?”
謝華琅吃軟不吃硬,見郎君姿態如此軟,便不好意思再硬下去了,摟住他脖頸,在他面頰上依依親了一下,笑道:“走吧。”
太極殿原就是天子居所,本是太宗文皇帝在時所建,歷經幾代君主之後,仍不減巍峨之勢。
顧景陽性喜清淡,不愛華飾,入住太極殿後,諸物也未曾再有增添,大氣之中更見端肅。
早先謝華琅進宮,他便同未婚的小妻子提起過後殿修葺諸事,謝華琅也不客氣,想到什麼就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