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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景陽搖頭失笑,道:“你當此次事變,為何這麼容易便手到擒來?固然有那幾人蠢笨的原因,但未必沒有人順水推舟,用他們來打消我的疑慮。”
“枝枝,”他徐徐道:“當初送信給你的那個人,直到今日,方才露出狐狸尾巴呢。”
他若不說,謝華琅都要將那事忘了,現下提起,不禁起了好奇心。
可不知怎麼,顧景陽口風緊的厲害,怎麼催問,都一字不說,等到最後,她也只得將那一問壓在心底,悶悶道:“你現在裝病,來日好了,該怎麼解釋?”
“為何要同他們解釋?”
顧景陽語氣淡淡,威儀凜然:“我若病癒,不是上天庇佑,於國亦嘉嗎?為此心生不滿的,當然是亂臣賊子,該殺。”
“好吧好吧,”謝華琅無奈道:“你是皇帝你說了算。”
……
皇帝病重,委託重臣,即便真的發生了,也沒人敢宣揚出去,反倒守口如瓶。
皇帝倘若去了,那日被傳召進宮的人,當然就是託孤之臣,身份隨即就要高上一層。
但皇帝還沒去呢,你就急著宣揚,是在盼皇帝死嗎?
延平郡公與許國公等幾家的遭遇明晃晃的在那兒擺著,這位天子的心腸並沒有因為身體的孱弱而變軟,反倒因為時間走到了盡頭,而愈加冷硬。
沒人願意在這個關頭,冒頭去觸他黴頭。
當然,也沒人敢。
長安便在這樣詭異的寧靜之中,進入了五月。
……
謝華琅有孕快三個月了,倒沒像盧氏說的那樣不適,晨起時也不覺得噁心,只是口味上有些改變,摸不著規律,今日想吃這個,明日想吃那個,總沒個定性。
好在她身處皇宮,總能得到滿足。
顧景陽每日給她診脈,從無錯漏,也說孩子很好,口味改變並無異常。
這日午後,謝華琅午歇之後起身,不知怎麼,忽然間想吃桑葚了,那深紫色到發黑的果子在她腦海中打轉,饞的口水都要往外淌。
現下是五月,桑葚雖結出來了,果子怕也還是青的,入口能酸倒牙。
再則,這種養蠶副產品伴隨而生的果子,也不是很得長安貴婦的喜歡,也沒人專門去操持這個。
即便是謝華琅,也是忽然間生了想吃的念頭,往常年可沒有這種事。
採青與採素有些為難,倒沒直接下結論,叫人去尚宮局問了一圈兒,知道沒有之後,便有些愁。
倒是後殿裡的一個小內侍,聽聞之後笑道:“採青姐姐,我倒知道一個去處,必然有成熟了的桑葚。”
他也不賣關子,直接道:“新陽侯母親出身農家,新陽侯孝順母親,曾經往自家莊園溫泉旁移栽了好些桑樹,即便老夫人過世,那些桑樹也還留著,果子想來也結的早。”
採青謝過他,又回去回稟。
吃幾個桑葚這種事,新陽侯倒不至於捨不得,謝華琅卻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拉不下臉去要,想了想,就叫人去前殿送信,叫郎君替自己丟臉。
顧景陽聽這要求,真有些哭笑不得,左右只是小事,便信口應了,說等事情忙完,就叫人去討。
謝華琅聽完高興壞了,人在寢殿裡轉了幾圈兒,伸著脖子只等著吃了。
她運道也不好,這日前朝事情有些多,顧景陽留下幾位尚書說話,消磨的時間多了些,直到華燈初上,才回去用晚膳,至於桑葚的事兒,當然也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