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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華琅見他回去,興高采烈的去迎接,左右瞧瞧,卻沒見桑葚的影子,蹙眉道:“我的桑葚呢?”
顧景陽聽得微怔,旋即反應過來,拉住她小手,歉然道:“枝枝,郎君把這事兒給忘了,明日吧,好不好?明日便叫人送進宮。”
謝華琅早先饞的不行,伸著脖子等了一下午,才知道他把這事給忘了,心裡委屈的直冒泡兒,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飯也不吃,悶頭回寢殿去躺下了。
她知道他不是有意的,也知道這事其實不大,可不知怎麼,就是控制不住,越想越覺得委屈,眼淚直往下淌,擦都擦不幹。
顧景陽嚇壞了,忙抱著她哄,大半晌過去都沒哄好,更加心急:“都是郎君不好,枝枝別哭了,我這就叫人去取,好不好?”
不需他再吩咐,衡嘉便差人往新陽侯府去了。
這會兒天色已經晚了,顯然過了晚膳時分,可憐新陽侯剛睡下,就被宮中的內侍給驚醒了。
他頭腦中思緒萬千,從早先有人登門,明裡暗裡的說的那些話,再到前不久菜市口的人頭滾滾,汗出如漿,兩股戰戰,唯恐這是來抄家的,明日就被押出去砍頭。
或許是因為夜色太深的緣故,燈籠的光打在那內侍臉上,都帶出一股朦朧的陰森。
“侯爺安,”那內侍笑了笑,道:“奴婢奉陛下令,來向侯爺討些東西。”
總不會是我的人頭吧?
新陽侯如此一想,心中便有些打鼓,勉強笑道:“陛下想要什麼?”
內侍笑道:“陛下聽說侯爺在城外莊園裡種了好些桑葚,正是成熟的時候,想討些回去。”
新陽侯忽然癱倒在地。
內侍嚇了一跳:“侯爺?”
新陽侯背上密密的生了一層汗,衣衫都黏住了,額頭上也是如此,他卻不敢抬手去擦。
早先有人登門,他不知來意,還設宴相邀,正是在那莊園之中,皇帝來討的桑葚,也在那莊園中,世間有這麼巧的事兒嗎?
新陽侯更願意將它理解為一種含蓄的警告。
——你們暗地裡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朕其實都一清二楚。
——朕還覺得你們的腦袋很圓,跟菜市口特別搭。
可是陛下,臣根本就沒答應,還把人趕走了啊!
新陽侯牙齒咯咯作響,驚恐之下,人不禁也有些失魂落魄。
那內侍嚇了一跳,以為人好端端的就瘋了,又怕賴上自己,下意識後退一步。
新陽侯夫人見狀,也嚇住了,上前去搖搖丈夫,急忙道:“侯爺,侯爺?”
新陽侯勉強站起身來,澀聲道:“陛下的意思,我都明白,絕不敢有負皇恩。”
“……”內侍不明所以,摸了摸頭,道:“我們能去摘桑葚了嗎?”
這是什麼意思,暗示我嗎?
新陽侯心下一凜,肅然道:“勞煩公公務必向陛下表明我的一片忠心,我絕不同那些奸逆之輩同流合汙。”
“……”內侍覺得新陽侯好像是傻了,猶豫著要不要叫新陽侯夫人找個太醫看看,可當著人家的面直接說,又好像不太禮貌。
他遲疑一下,還是沒多事,只道:“所以我們可以去摘桑葚了,對吧?”
新陽侯正氣凜然道:“倘若真的遇見那等奸逆之輩,我必然厲聲呵斥他們。”
“……”內侍道:“我只想去摘桑葚。”
委屈
深更半夜的, 新陽侯被折騰的不輕,這一晚上怕是再也睡不著了。
前去討要桑葚的內侍也很累, 就這麼點兒事,硬是折騰了小半個時辰, 知道的會說是新陽侯有病, 腦袋壞了, 不知道的肯定覺得他辦事不力。
兩個身心疲勞的人勉強寒暄幾句,就此分開, 一個進宮去回話,另一個擦著冷汗回去,喝了半晚上薑茶才緩過勁兒來。
謝華琅嚶嚶的哭了好一會兒, 才勉強停下,她也知道自己有點小題大做的,可不知怎麼,就是忍不住眼淚。
顧景陽見那小妖精不哭了,暗鬆口氣, 又摟著哄:“快回來了, 快回來了, 枝枝別急。”
謝華琅埋頭在他懷裡, 悶悶的應了一聲。
如此等了兩刻鐘, 那內侍都沒回來, 謝華琅便有點等不及了, 蹙眉問:“怎麼這麼慢?”
顧景陽心中也奇怪, 卻哄她說:“快了快了。”
如此又等了兩刻鐘, 謝華琅老大不高興道:“這麼久了,還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