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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不在意這點兒嫁妝,謝家更不在意,這樁婚事也不是為了成全小兒女的情意,只是謝家與餘家聯姻罷了。
既然是聯姻,娶個庶女,還有什麼意思?
劉氏如此一想,便覺得麻煩,勉強一笑,打個太極,道:“婚嫁大事,我豈敢自己拿主意,必然要等我家老爺回來,問過他的意思才好。”
餘夫人聽她這樣講,心中便有些打鼓,唯恐她說與謝令聽,謝令再去問自己丈夫,將此事戳穿。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自己已經同謝家說了女兒染病之事,即便丈夫知道,也只能認下,難道他還能豁出臉面不要,捆了自己與女兒登門,說自己騙了謝家人?
如此一來,她便定了心,再三致歉,才起身告辭。
劉氏見她面色幾變,心中不禁有些狐疑,總覺得內中另有內情,然而事已至此,也只能等謝令歸府之後,再行分說了。
謀算
“病了?”
傍晚時分, 謝令歸府之後, 聽妻子說起此事, 大蹙起眉:“這時機,可真是不太妙。”
“誰說不是呢。”劉氏面上略微顯露出幾分愁容:“碰上這種事,誰都沒辦法,餘夫人說少則大半年, 多的話指不定要幾年才能康復, 三郎這個年歲, 下邊兒又有四郎,實在有些等不及了。”
“既然如此, 這樁婚事也只好作罷。”謝令揉了揉額頭,站起身道:“我去同兄長商議, 改日設宴,請明成過府,兩家說開便是。”
劉氏想起之前餘夫人說的話,忙問道:“那餘家說的更改人選一事……”
“荒唐。當然不成!”
謝令想也不想, 便道:“早先永儀侯府同謝家聯姻, 我們為什麼不嫁二孃,而嫁阿瑩?因為身份不般配,真將二孃嫁過去, 倒叫林家覺得謝家看不起人。”
謝令搖搖頭,冷笑道:“若說此事是明成主動提議的, 我卻不信, 多半是婦人自作主張。”
……
謝偃自謝令處得知這訊息, 當然也只能嘆息一聲:“餘家只有這一個嫡出女兒,別的女郎身份又不合適,這婚事也只能作罷,罷了罷了,京中貴女不在少數,再為三郎擇選便是。”
盧氏在側,也是如此勸慰。
謝家這一代,除去謝華琅之外,婚事都不怎麼順,本以為謝朗這兒不會再出什麼么蛾子,卻不想臨定親了,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
謝令長嘆一聲,額頭上的皺紋都深了幾分,略過這節不提,微笑著問盧氏:“聽說嫂嫂已經為四郎挑好了議親的人選?”
“是靖遠侯府的五娘。”盧氏溫婉一笑,道:“枝枝的閨中密友元娘,在靖遠侯府行三,這個五娘,則是她的胞妹,早先隨她姐姐一道來過謝家幾回,很是溫柔端淑。”
“嫂嫂的眼光一貫是好的。”謝令聽罷,有些感懷:“但願三郎這樁婚事,別再像阿瑩一樣……唉。”
幾人又寒暄幾句,這才各自回房安歇。
謝令官居國子監祭酒,每日便往國子監去當值,卻見不到左僕射餘章,倒是謝偃,與前者同為宰相,往來也便宜些。
餘章比謝偃還要年輕幾歲,鄭後在時,便是尚書省中頗為拔尖的幹吏,後來的神龍政變,他也是籌劃者之一,因擁立之功,一舉坐上了尚書左僕射的位置。
謝偃同他既有這樣一道起事的交情,見面之後,倒很能說到一起去,將其他人打發出去,略微寒暄幾句,便將謝家的決定說了。
餘章聽他說完,如遭雷擊,頭腦中不覺有些恍惚,畢竟是歷經風浪的人物,仍舊面色如常,只是握住茶盞的手略微有些顫抖。
這樣的時候,餘章當然不可能將餘夫人戳穿,不管他此刻心中如何暴怒,也只能暫且忍下。
叫這樁婚事就此罷休,兩家的情分終究不會受到影響,但若是將女兒不願嫁到謝家,妻子從中協助的事情說出來,兩家以後恐怕就很難再和睦相處了。
他將茶杯輕輕擱下,又將手攏回衣袖之中,惋惜道:“原是一樁好婚事的,真是有些可惜了,三郎這樣好的後生,是大娘沒有福氣……”
“明成快別這樣講。”謝偃忙攔住他,二人說了一通,總算沒傷到兩家情分,約莫兩刻鐘時辰過去,這才分開,各自回了自己衙署。
……
餘章心底憋了一股怒氣,經了一日發酵,愈加沉重暴躁,歸府之後,便叫人喚了夫人與小姐來,打發其餘人退下,抬手就是兩記耳光。
餘夫人性情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