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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陽頓了頓,道:“好。”
帷幔輕柔的垂下,帶起了一汪柔和的漣漪,謝華琅真有些倦了,打個哈欠,睡意漸漸上湧。
顧景陽平躺在塌上,不知在想什麼,就在謝華琅將要睡著時,忽然喚了一聲:“枝枝。”
謝華琅已經有了□□分睡意,迷迷糊糊道:“怎麼了?”
顧景陽道:“你身上有傷,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謝華琅含糊道:“嗯。”
顧景陽又道:“我先前拒絕,也不是因為不喜歡枝枝。”
謝華琅含糊道:“嗯。”
顧景陽道:“枝枝,你乖,好不好?”
謝華琅含糊道:“嗯。”
顧景陽這才湊過去,低頭吻上了她的唇,鬆開之後,語氣低柔道:“既然枝枝這樣堅持,我實在不好推拒,也罷,等枝枝傷好之後,賭注便雙倍補償給我吧。”
謝華琅含糊道:“嗯……哎???!”
喝醉
謝華琅原還準備過幾日便歸府,與母親一道操持兄長的婚事, 雖然能力有限, 但或多或少都能幫襯幾分,只是現下身上有傷, 即便真的回去,不能幫忙也就罷了, 反倒會給人添亂, 索性留在宮中靜養,一天天的數著日子。
從簡入奢易,早先她在家中,自有一套規章制度, 盧氏雖偏愛小女兒, 規矩卻不會打折, 現下到了宮中, 顧景陽見她有傷,又在殿中悶著, 格外嬌寵幾分, 連帶著人也憊懶了。
這日清晨, 謝華琅起的較之往日早些, 梳洗過後, 便待去妝臺梳妝。
御花園裡的木芙蓉都開了,粉紅色的花瓣兒層層疊疊, 美得清嫵, 宮人們去摘了好些, 擱在玉盤中呈過去時,上邊尚且還沾著清露。
謝華琅隨意挑了朵,信手簪入髮間,正待叫宮人們描眉塗粉時,餘光忽然瞥見了顧景陽。
他便坐在不遠處的案前,手中捧著書卷,徑自看的入神,清晨的陽光灑在他臉上,有一種玉石般的明透感,既俊秀,又斂和。
謝華琅心裡忽然動了一下,示意周遭宮人退下,輕聲喚道:“郎君?”
顧景陽聞聲抬頭,目光溫和:“怎麼了?”
謝華琅動作放輕,轉過身去,道:“你來。”
顧景陽便站起身,到她面前去,有些疑惑的喚道:“枝枝?”
謝華琅卻將手側的眉筆遞過去,半倚在他身上,低笑道:“閨房之樂,安有甚於畫眉者?”
這原是指張敞畫眉的典故,也意喻夫妻情長,顧景陽心中一柔,執起那眉筆,卻不知應當從何落筆:“枝枝,我從前沒畫過,若是畫的不好,你不要惱。”
“道長,在你心裡我都成什麼人了,平白無故便撒潑耍賴嗎?”謝華琅嗔他一眼,道:“畫的不好,那便慢慢練,你若是給別人畫過,我還不稀罕呢。”
顧景陽微露笑意,道:“好。”
謝華琅的眉毛是專門修過的,真的描畫起來,並沒有怎麼費力。
顧景陽筆力雄健,畫工非凡,握筆時手腕也很穩,回想往日裡她慣愛的眉形,思量再三,才敢落筆。
謝華琅生的更像母親,一雙妙目長而靈動,隱含幾分狡黠,慣以長眉相配,顧景陽便將她眉黛描的纖長,眉尾微翹,很有些少女的活潑靈婉。
謝華琅對鏡看了看,滿意極了,摟著他脖頸親了口,撒嬌道:“道長,你是不是給別人畫過?”
顧景陽扶著她起身,溫和道:“真的沒有。”
謝華琅道:“那你怎麼畫的這樣好?”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顧景陽手指細細描摹她的眉眼,道:“興許是我見枝枝見的多了,白日裡見,夜間又在夢中相逢,一顰一笑都印在心間,不知不覺便畫出來了。”
“了不得,郎君愈發會說話了,”謝華琅真有些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的意思,調笑道:“剛晨起沒多久,你怎麼揹著我偷吃蜜糖?”
顧景陽伸手揉了揉她的長髮,好脾氣的笑道:“好了,先去用膳吧,你原就體弱,別再餓著。”
謝華琅自無不應。
……
先前因宗室謀逆一事,皇帝很是殺了一批宗室,長安戰慄,海內驚惶,不僅僅叫勳貴高官們膽戰心驚,更是將其餘宗室嚇破了膽。
此前的事情,趙王府並不曾參與,然而物傷其類,感懷之餘,更有些提心吊膽。
先帝忌辰那日,世孫明潛胡鬧,犯下大錯,虧得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