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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侍衛躬身道:“來了,又走了。”
一瞬間,蕭弋也說不清心下是什麼滋味兒。
大抵是習慣她帶著花兒來,哪怕見不著他,也會乖乖坐在那石階上等……現下反倒不大習慣了。
這樣不好。
蕭弋心說。
他從前就沒有過特別喜歡的東西,今後也不該有。他不想做先帝那樣昏庸無能之輩,自然不願意被任何人牽著鼻子走。不過是來了幾回,怎麼還值得他惦記上了?
只是還不等蕭弋將這份不習慣按下去,那小太監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跪地的芳草二人,道:“楊姑娘與芳草姑娘起了些齟齬,便走了。”
“芳草?誰?”
芳草臉上登時如火燒。
小太監指了指芳草,又道:“剛才芳草姑娘說了幾句話,楊姑娘轉身要走,芳草姑娘不讓走,就用力抓了楊姑娘的胳膊。”他猶豫一下,自個兒添了句:“興許傷著了。”
這下,芳草臉上如被冷水澆過了。
她上牙磕下牙,發了個抖。
“說了什麼話?”蕭弋問。
他的嗓音冷淡,帶著幾分天生的矜貴味道。
落在芳草耳朵裡,無端讓她覺得害怕。興許貴人都是這樣讓人覺得害怕的……
小太監道:“要花。楊姑娘今日採了很多花,芳草姑娘瞧見了,就說和楊姑娘換,楊姑娘不肯。”
花自然不重要的,宮裡遍地都是。
但意義卻是不一樣的。
因為是要給他的花?所以誰要都不肯給?
蕭弋心底又有了截然不同的感受。
倒是從未有人這樣維護過他的東西,哪怕只是那麼些不起眼的花。她卻膽子大,又執拗,執拗得可愛。
蕭弋隱藏在骨子裡的性情是極為強勢的。他的佔有慾極強,不許任何人插手他的東西。她這樣一番動作,倒是恰好戳中他心下隱秘的那個點。
蕭弋目光垂下,掃了掃那個芳草。
永安宮便是送了這麼個玩意兒,來汙他的眼?
他想起孔鳳成走時義憤的樣子。
永安宮送來的這個女人,是正送來把柄遞到孔鳳成手裡,讓他藉機發作“牝雞司晨”一罪啊。
作者有話要說:小皇帝:么兒軟綿綿的,唯一一次姿態這麼強硬,是要維護送我的花。:)
這樣聞聞
蕭弋沒有再細問下去,他朝室內走去,全然將那芳草拋在了身後。
小太監見沒了下文,一時訥訥,便也只好先跟上去。
芳草原本已經瑟瑟發抖了,她悄然目送著蕭弋進屋,待確認只是雷聲大雨點小後,芳草驟然鬆了口氣,跌坐在了地上。
嚇死了!
芳草嘴角抿了抿,露出一點笑意。
她就說,那個傻兒怎麼可能得貴人的寵呢?不過問那傻兒換把花,不肯便不肯罷,當然是不值得皇上這樣貴重的人物來發落的。
劉嬤嬤斜睨一眼,道:“兩位姑娘回房去歇著罷,日後若無傳召,便不要輕易出門了。”
芳草知道,越是金貴的人家,越講究這些規矩。何況是在天子的地盤呢?想來更重規矩。於是芳草笑了笑,竟是分外配合,道:“嬤嬤說的是。”
說著她便去拉蕊兒的手,蕊兒卻不動聲色地掙脫了,落後半步,走在芳草後頭,這才一塊兒回了屋。
打發了兩個丫頭,劉嬤嬤才轉身跟進了屋。
她搓了搓手指,抬頭看向蕭弋,開口道:“老奴……”
還不等她將話說完,蕭弋就先開口了:“去瞧瞧她吧,也許被捏得狠了,她都不知道抱怨喊疼。”蕭弋想起那次膝蓋磕得青紫充血,她卻彎腰自個兒揉揉,便乖乖地說“沒事了”。若是沒人去看看,也許她就那麼疼著了。
劉嬤嬤面露笑容,躬腰應聲:“老奴這就去。”
蕭弋突然又出聲:“將人一併帶過來,今日讓她在涵春室用晚膳。”
劉嬤嬤掩去眼底的驚訝,點頭道:“是。”
劉嬤嬤到燕喜堂的時候,一屋子的宮人正在生悶氣。春紗一邊給楊么兒梳頭,一邊撫過她的頭髮,低聲道:“日後姑娘見了那位芳草姑娘,避著些,莫要和她說話了。免得叫她欺負了。”
只聽得一聲笑,道:“誰欺負楊姑娘了?”話音落下,劉嬤嬤便轉進了屋內。
眾人見了劉嬤嬤,皆是一驚,趕緊見禮:“嬤嬤好。”
他們無一不是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