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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桔聽了一耳朵,因為亡靈的遭遇打了個冷戰:“真慘 ”
“我也記得,柳老師那次被氣得夠嗆,差點沒和封銘老師打起來。”又有人提了一句。
“是啊,但是被教導主任壓下來了,說有意見可以提交申請,不來上實戰課 我記得教導主任也是亡靈吧,還是被拆掉骨頭的那位學長的家長?”
“我聽說有學生真的寫了申請,但是沒有家長願意在申請上簽字。”
“其實教導主任說的也沒錯啊,學校不可能永遠保護我們,自己有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我一個沒見過面的表哥,人魚來的,前年失蹤了,去年屍骨被修路的工人給挖了出來,因為骨頭上人下魚,照片被路人發到微博上傳瘋了,後來還是管理局出面,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讓公安官博發宣告稱確實是挖出了屍體,但網路上的照片是p出來的,半真半假,這才算給壓了下去。”
說這話的學生語氣並沒有多誇張,平靜地讓人沉默。
因為這就是現狀,也是為什麼無論實戰課多過分,都沒有家長心疼孩子讓自己小孩退出的原因,更是特殊班遠離人群的原因。
現實遠比實戰課更可怕。
佘桔能輕鬆獲得不上課的批准,也只是因為佘桔作為公眾人物,比他們都要安全。
顧眠下午回高二二班上課,一放學就去了圖書館四樓,找封銘要獎勵。
封銘管理的圖書室並不大,圖書室門口有一個借書登記臺,登記臺上放著一本本子和一支懸浮著的筆,只要有學生拿著書過來,它就會自動記錄借書或者還書同學的名字和日期。
登記臺後面擺著矮几沙發,顧眠來的時候,雷以澤隔壁桌的同事衛霜就懶懶地癱在沙發上,聲音聽起來充滿了疑惑:“我不相信他會這麼做。”說的是雷以澤對學生用“我不能說謊”的事。
顧眠至今沒有進特殊班,但有封銘以及封銘背後的家族做擔保,顧眠已經算是沒有任何疑點的魔法生物了,可就是在這個時候,雷以澤做了一個老師不該做的事情,他擅自對學生用了“我不能說謊”。
怎麼聽都不合常理。
封銘沒有回答,但是站在門口的顧眠知道,他也不信。
顧眠抬手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去,她走向封銘,朝他伸出一隻手:“獎勵。”
不明所以的衛霜挑了挑眉,看著封銘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玻璃瓶很小,瓶身圓滾滾的,裡面裝滿了粘稠的龍血。
小瓶子放到了顧眠手心裡,顧眠收攏五指,緊緊握住了微溫的龍血。
顧眠拿到龍血就跑,封銘本來還有事想和她說,但因為衛霜在,就沒有叫住她。
當天晚上的晚修課時間。
提前半個小時離開教室的顧眠在教學樓的樓梯上遇到了封銘。
“又是路過?”顧眠故意這麼問。
上回在n市,顧眠被封銘撿回去,封銘也說自己是路過。
封銘沒理會顧眠的調侃,而是跟著顧眠,一邊下樓一邊問道:“‘遺願清單’上還有多少內容沒完成?”
提到這個顧眠就有些頭痛,她平時要上課,但是臣服者的親友分佈全國各地不說,還有些是在國外。而且每個臣服者進入天譴大陸的時間都不同,有的比顧眠早幾年,還有的比顧眠早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他們給的地址很多現在都找不到了。
顧眠拿出厚厚的小本子,揮了揮:“這麼多,你要幫我嗎?”
顧眠也就說著玩,誰知道封銘真的抬起了手,接過了小本子。
顧眠這才意識到,封銘是認真的,於是她也認真地問了一句:“你要幫我?”
封銘點頭,而且不打算白白幫忙:“你從天譴大陸帶回來的東西,分我一些。”
天譴大陸關於魔法生物的魔力體系和這裡有著微妙的不同,更別說各種魔法道具、魔藥、珍惜材料以及各種書籍了。
顧眠在一樓的樓梯口站定,思考後覺得這個主意可行——封銘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知道她經歷過什麼的魔物,圖書室的工作也很清閒,有時間東奔西跑,而且遺願清單的完成進度也確實有些令人堪憂。
——再沒有比找封銘幫忙更適合的做法了。
不過……
“可以是可以。”顧眠說道:“不過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接受口頭協定,我們定個契約,可以吧?”
現在還是上課時間,學生都在教室裡上晚修,夜色籠罩下的教學樓裡一片寂靜。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