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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意思啊,我這好心提醒你,你還不樂意了。”薛老師不悅地看了他一眼,“你們年輕人就是不願意聽別人勸。”“不是聽不聽勸的問題,您拿肖可然說事兒,不太好吧。”“我老早就說,現在這幫孩子們都被家裡寵壞了,一個個心理承受能力低著呢,說不得碰不得的,動不動就跟你玩自殺,你對他們別太嚴格。”童秋火氣已經竄到了頭頂,眼看著就冒煙了,平日裡這老師就是喜歡在人背後說些閒言碎語,尤其是愛拿他說事兒,他的性取向、他的婚姻、他的教學方式,現在都說到他自殺的學生身上來了,童秋真的忍不了了,他也是有脾氣的。“薛老師,我一直挺尊敬您的,當年我在五中上學的時候您就已經是這兒的老師了,雖然沒教過我,但自從來這兒工作,我也一直當您是我的老師,”童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別爆發,“可是您說話是不是有點兒過了?您就是這兒的老師,我不信您不知道肖可然自殺的原因,所以現在是讓我揹著這個鍋,讓我擔著害了學生的罵名是吧?不僅我擔著,我學生也得擔著,她自殺是因為心理承受能力低,那您想過她都承受著什麼嗎?您平時對我冷嘲熱諷也就算了,但別帶上我的學生,他們跟您沒關係,謝謝了。”說完這些,童秋也不走了,直接把書往桌上一摔,重新坐下,又翻開了書該幹嘛幹嘛。他憑什麼跑啊?明明對方才應該是那個因為尷尬離席的人。薛老師已經習慣了說別人閒話,這些年了鮮少有人直接當著面懟他,其實大家不過是懶得跟他一般見識,他反倒是覺得大家被他說得沒話說。這回,踢到了一塊鐵板,腳指頭疼得他腦門直冒汗。這薛老師張張嘴,想說點兒什麼,結果看著童秋板著臉在那兒忙活,閉嘴了。童秋心裡一下子就痛快起來,他向來不喜歡跟人吵架,但學生是他的底線。傍晚的時候,童秋接到他媽的電話,自從學校出事兒之後,他媽就只有最開始打了個電話簡單問了問怎麼回事兒,這隔了幾天又打過來,聽童秋說學校那邊在跟家長協調,童秋媽媽也鬆了口氣。“我都嚇壞了,”童秋媽媽說,“你爸不讓我天天問你,怕你壓力大,心情不好。不敢問你我就只能給小霍打電話,得虧有他在你身邊,我還能安心點。”這幾天他確實一直跟霍知行在一起,那人不管是幾點的班,下了班就找他報道,就跟上班打卡似的,晚上也不回家了,從派出所出來就直奔他這裡,童秋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什麼腦子不清醒的時候跟霍知行提了同居的要求。不過也確實多虧了霍知行,因為有對方陪著他,說說話,做做/愛,該釋放的負面情緒已經釋放得差不多了。童秋聽他媽這麼小心翼翼地詢問有些哭笑不得:“沒事兒,放心吧,你們兒子抗壓能力強著呢。”母子倆就著這個事兒聊開了,童秋安慰他媽,讓她別擔心。“你們自己的事兒,我也操不了那份兒心了,”童秋他媽安心不少,最後提醒他,“五一別忘了啊,票買了沒?你倆今年誰都不準給我缺席!”“放心吧,知行都調好班了,票也買好了,我們倆1號早上的車,能趕上吃個午飯。”“行,到時候你爸去車站接你倆。”童秋媽媽說,“昨天你爺爺買了身新衣服,就為了見小霍,還問我小霍是孫媳婦兒還是孫婿,可把我逗壞了。這天天惦記得不行。”童秋笑得不行:“老頭兒想什麼呢?不告訴他!老頭兒就惦記知行,怎麼不惦記惦記我呢?”“你有啥可惦記的,再惦記也那樣了。”童秋無奈地笑笑:“您還真是我親媽!”霍知行從所裡出來,直接奔著斜對面那診所去了,趙和宇追出來問他:“師傅,真不用我陪你去啊?”霍知行捂著臉擺擺手:“忙你的去,裡面那些小兔崽子你給我好好收拾收拾!”半個多小時前,一所職業院校學生鬧事,最開始就因為一點兒口角,從兩三個人的罵戰發展成了一場群架,霍知行帶著人去處理,結果不小心自己捱了兩棍子。一下打在肩膀上,這還好,疼歸疼,但不影響別的,另一下直接打在他臉上,半張臉都腫了起來。處理完那些打架鬥毆的小兔崽子,霍知行鼻青臉腫地去了診所,深更半夜的,愣是把人家小護士嚇了一跳。今晚值班這姑娘剛巧就是上次給他們送餃子的,她一看見霍知行這樣,立馬明白了,這是“為民除害”的時候又被殃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