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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難嗎?小片警不禁問自己,他抬起眼來,看到的是一雙凝視的目光,裡面含著萬般柔情,帶著千種情義。他不擅長揹負別人給予的期待,一如學生時代,有人從二樓把半個身子探出窗外,笑著和他說:“加油!”他也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麼要對他這麼一個全校師生都敬而遠之的人示好,但僅有的那麼一點點善意也足以讓人在這個世間面對洶湧潮水,十年不曾變化。只是現在有一個人肯站在他的背後,無論前路漫漫,無所出路,他都不是孤身一人。他能接受這份感情嗎?小片警怔怔地望著面前的周遊,他忽然覺得,自己仍舊沒有資格,許下了這麼一個承諾,會有掛礙吧?在生死之間,會有猶豫吧?那麼他將會辜負的是自己,還有……面前的他。陳南淮想要用一個不屑的表情玩笑一般,回絕掉周遊的話語,可無論他怎麼努力,他那張小黑臉怎麼都擠不出原本習以為常的表情,只是擰巴著變成了哭喪的模樣。面前的魔術師有些詫異地伸出手,指背輕巧地擦過他的眼瞼,低聲說:“犯不著這麼開心吧?”他的語氣裡多了幾分捉弄的意思,他收回手指,放在唇間,潮溼的唇貼過面板,笑著說:“好了,你現在是我的人了,所以什麼‘獨自前行’之類的話,就不要說了,明白嗎?”陳南淮聽到這句話,有些詫異地歪了歪腦袋,像是在問,你怎麼能夠聽到我心裡的聲音。周遊從袖子裡取出一把撲克,點出一張牌,展示給陳南淮看,表情既有幾分神秘,又有幾分調皮,而後輕聲說:“別忘了,我也是個魔術師。”……李蘭舟站在警局的花壇邊沿,今日天色不知道為何,充滿陰暗的詭譎,翻湧的雲氣就連在市區內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似乎一場將下而不下的大雨,積蓄在半空當中不曾降臨。在李蘭舟看來,更像是一場蓄而不發的災難。他撥通了一個電話,可回應他的,卻是一句:“你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他嘆了口氣,低聲說“山雨欲來吶。”他關上電話,一朵花趕在春日的尾巴上姍姍來遲,落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寫完定情了哈哈哈哈哈哈! 讀心撲克(八)魔術師快速地切著牌,在小片警眼裡,那副撲克就好像黏在他的雙手裡一樣,或是被拉長,又或是被合在掌心,可無論如何都無法脫離他的控制。如臂使指。陳南淮能夠感受到面前的人灼熱的目光,這看得他麵皮滾燙,他咳嗽了一聲,挪開視線,低聲說:“說正事,要是不能從這裡出去,什麼都是一嘴空談。”“我這不是正在給你在演示,那撲克魔術是一種非常常見的魔術類別,相比於‘不可思議’的大變活人;亦或是別的類別,撲克魔術一直是小而精悍的代表,五十四張牌,千變萬化,極近想象之能事。也因為種類與技法繁多,由此能夠代表其意義的詞同樣有很多,但對外最為重要的,可以代表這一流派的,你覺得是哪個?”魔術師將問題丟擲,陳南淮盤起腿,他盡力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事件當中,倒是一下子從剛才的窘迫裡走了出來,他本就有這個能力,或是與生俱來的天賦,他託著腮想了想:“是‘透視’?”“bgo,這種魔術有很多變種,但萬變不離其宗,讓別人猜測撲克牌的牌面,而後‘大吃一驚’!這是撲克魔術的精髓所在,考較的是魔術師自己對撲克牌的掌握,手,眼,記憶,熟練度缺一不可。當然,這一切神乎其技的表現,在外人看來,最恰當的詞莫過於‘透視’。”他飛快地在兩人的面前,擺下四張a,隨後又快速收起。“‘讀心’是透視的延展,如果透視是一種對外物看破,那麼‘讀心’毫無疑問則是一種對內在的辨識,這會使人恐懼。不過,魔術師之間有約定俗成的禮儀,無論是多麼莫測的技巧,魔術本身還是魔術,是障眼法,是幻術,是虛妄不真,即是假的。那麼,這個從森林之中來的巫婆,她把讀心當作金科玉律。只有兩個可能,要不她的讀心術是真的,她可以依靠讀心術窺探人心,預知未來。要不就是她同我一樣是一個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可她不是……”陳南淮像是想起了某人艱難的身影,不由得放緩了語調。“這營地裡的人或多或少都對我的事情有過臆測,我對你的喜歡路人皆知,只有你把頭埋在沙礫裡,裝作不曾聽聞,也不對,是你‘拒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