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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幾個還直勾勾地看著周遊的車子,陳南淮有一些不祥的預感,他下意識地摸了摸懷裡的金屬,入手處一片冰冷,他長長地呼吸了一口,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境地,也只能靠它脫身了。這裡是居民區,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到時候連小命都保不住了,哪裡還管得上這個。陳南淮的手有些微微發抖,他深吸了一口氣,緊緊地靠在坐墊上,修長的腿也有些繃直,他沒有那麼喜歡槍支。沒有那麼喜歡槍口瀰漫出來的重重□□味。何況,有些時候,一件事發生之後,對於殺人利器的恐懼與日俱增,陳南淮很難忘懷有些人臨死之前的目光,哪怕他不過年輕氣盛,哪怕他是無心之失。也哪怕,那不過是必要的手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但陳南淮還是會經常因此驚醒,那是一場他自己的災難。他試著調整了一會兒,車子穩穩地停了下來,駕駛員伸了一隻手按在他的胸口。小片警側過臉,身旁的男人並沒有看他,只是低垂著腦袋,黑色中長的髮絲低垂而下,他的臉型猶如是從畫卷之內鐫刻而來。就是陳南淮十數年前,嗤之以鼻的少女漫畫裡的男主角,彼時,他覺得這樣的長相過分娘氣,可瞧見周遊以來,卻是說不出的好看與精緻。他的睫毛很長,輕巧地閃動了兩下,不多時,已經坐直了身子。就在兩人沉默不言的時候,車窗不知道為何,被人敲得震天響。陳南淮偏過頭,看到幾個社會青年正流裡流氣地低著頭,趴在車子上。他們的臉油膩膩地都要貼在車窗上了。陳南淮想要搖下車窗,周遊卻拉了一把他。陳南淮這時才看到站在兩人之後的,還有一個青年人的,從他的腰間一閃即過的是一柄銀光閃閃的匕首。來者不善。陳南淮不知道他們的來意,但多半是脫不開那麼些緣由,搶劫,亦或是……“我下去看看。”小片警把手按在司機的大腿上,“不會有事的。”陳南淮看著面前的一行人,站在周遊那一側的有四個,而車子前後各站了一批人。周遊剛才停下來想必也是有這個原因在內。“沒想到在華僑城還能看到這麼不要命的條子。”一個人手插在口袋裡,嘴上吹了個口哨,頗為不屑地說道。話音剛落,周圍就是一陣鬨堂大笑。陳南淮覺得不對勁,他並不是沒有來過華僑城,這裡的局勢,根據他過往的經歷,小混混們是絕對不敢這樣明目張膽和自己對著幹的,一鬨而散是常見的結局。這裡並不是法外之地,任何黑道或是別的團伙是絕對無法在此滋生的。而且,他們明顯知道自己的身份。“喂,我和你說話呢!”陳南淮瞳孔一陣收縮,面前的小混混已是一言不合一拳打了過來,他側過腦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陳南淮的表情很是輕鬆,不過在這些小混混看來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他們明顯慌了,照例做壞事是不能給人知道的。就像是陳南淮所知道的一樣,一旦被人識破這些沒有什麼社會閱歷的馬仔,自然就會亂成一鍋粥。只不過,陳南淮沒想到的是,他們亂起來,就是亂揮刀子。只聽到不知道是誰,開口大喊道:“點子扎手,一起上!拿了錢,□□!衝啊!”從各處湧上來的小混混,手裡拿著鐵棒還有小刀,不要命地往這裡湧來,陳南淮心裡罵娘,這都得趕上械鬥了,犯得著嗎?而且現在說自己是警察也沒用,人家早就把自己的經歷摸了個清清楚楚,他躲開一下鐵棒的敲擊,那個鐵棒的落點,硬生生把車子蓋敲得凹進去了一塊,看得小片警也是一陣冒汗。玩真的?他飛起一腳把靠近的人踢開,用力拍打車窗,指向前方,坐在車內原本還打算出來的周遊領會了他的意思,一踩油門,原本靜止不動的車子,猛地向前衝去,陳南淮記得這段路遠沒有到終點,既然人都被聚在這裡了,只能說明更深處的應該是安全的。只不過,那幾個不敢阻擋車子的人都已經圍了上來,陳南淮能感覺什麼叫四面楚歌,不過,有些事情也只有在這樣的環境裡才能暴露的一乾二淨。又有幾個不怕死的衝了上來,陳南淮躲過一根鐵棍,把人一拽送到了一旁的腳踏車停靠點,噼裡啪啦一陣亂響,已經是塌了半邊。有兩人頓時被鐵皮劃開了口子,見了血。那些人像是見了血的鯊魚,頓時瘋了似的向上湧了過來,到了這時,陳南淮也受不了手,手中的鐵棍橫豎敲下,他身手很好,甚至在讀書時代就是靠這種血勇吃飯,打群架簡直周常,剛一交手已經是幹翻了三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