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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淮知道他說的是實情,也知道,對於方鏡水而言,也只有這樣的事情才足以打動他,讓他出馬了吧?周遊有些訥訥,這與往日的他並不相同,良久,他看著已經背過身去,專心處理起臺子上的東西的方鏡水,忽然開口道:“方教授,十幾年之前,是否已經有可以讓人產生幻覺,並且大範圍投放的致幻劑出現?並且運用到現實生活之中的情況……”方鏡水轉過身來,他的臉上仍舊帶著一絲從容不迫,還有幾縷玩味,他用抑揚頓挫的曲調說道:“當然是有,而且時至今日。仍舊是一樁無頭懸案。”兩人看著方鏡水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作者有話要說:周遊:奈何情人是個板寸 聞香識人(五)陳南淮和周遊一前一後從丁大出來,到處都是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小片警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己這也是一把老骨頭了?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失了笑。反倒是周遊的表情彷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從見過方鏡水開始,他就這樣了。陳南淮不由得惡意地想,這兩人會不會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只不過礙於陳南淮在場,堂堂魔術師不敢與兄弟相認。真說起來,周遊和方鏡水都有一股子斯文敗類的感覺。不過,在陳南淮看來又有些許不同。因為在他的眼裡,周遊是善,而方鏡水給他一種不安定的感覺,彷彿隨時他都會做出讓人瞠目結舌的事情來,無論是犯罪,殺人亦或是掏出毒藥毒死自己或是毒死他人,他統統都可能去做,陳南淮沒來由地把這個人和科學怪人裡的博士聯絡在一起。何天峰在時,曾經把這一類人都稱之為無理性者。他們無法權衡人和犯罪的比重,如果不樂意就會輕易殺人。一個擅長化學的犯人?陳南淮搖了搖頭,把這個妄想甩出腦海,如果方鏡水真的是那種人,這不僅僅是遭殃一兩個人,而是得扯著整個n市下地獄。“我們這兒的事兒算了結了,我們接下去去哪裡?”陳南淮其實心裡有點主意,既然方鏡水有提到類似於香水,亦或是工廠實驗室這種的說辭,那麼目前有能力營造這些專案的,恐怕也只有那麼幾家公司,只要檢視比照一下,也不見得沒有出路,這世上犯罪的痕跡並沒有那麼好消除。可以說,只要有過犯罪,這裡的空氣,牆壁甚至是每一寸土地都會留下線索。“我要先去一趟西郊,你也要跟去嗎?”周遊忽然說。陳南淮也是一臉錯愕。西郊這地方,陳南淮在n市三十年早就知道個透,其實就是n市的鄉下,不過比之苑北山好很多,雖然人口眾多,而且那邊的小日子過得決計不壞,不少人甚至家庭狀況要遠遠好於市區之內。西郊人擅長經商,早在二十幾年前就已經全國闖出了名堂。那時候,n市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漁村。可饒是如此,陳南淮還是覺得有那麼一絲不同尋常,周遊為什麼去西郊?他的家不在那裡,一起工作的同事也並非西郊出身。西郊和周遊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他有些尷尬地問:“你去西郊幹嘛?走朋友?”他是不大信周遊這個一早就出了國的,在國內能有什麼好朋友,那麼這麼一去,就顯得太突兀了。“沒有,只是有點事要辦,思南姐交代的。”陳南淮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隨即說道:“那你把我送到華康製藥,我自己想辦法去別家成了吧。”陳南淮說,華康製藥同樣是n市一家巨大的製藥企業,比唯心製藥簡直差了三個檔次,如果沒有那件事,恐怕唯心連在華康面前連被提起的資格都沒有。一路上往日裡話見多的,周遊反倒是沉默了下來。這死一樣的平靜,讓陳南淮頗有點百爪鬧心的味道。不過,無論他如何玩笑般的發問,周遊像是打定了主意不說一般,就是咬死了不說,反倒是打著軟綿綿的太極,幾下就把陳南淮搪塞了回去。現在頂著炎炎夏日,陳南淮先是看著一步之遙的華康製藥大門,又看了看塵埃飛揚,正在漸漸遠去的周遊座駕,他想了想,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香水,是一種藝術。在某些人看來,香水已經淪為了女人們相互攀比的籌碼,他們什麼都比,從化妝品到著裝,再到男人,他們沒有什麼不比的。他站在偌大的實驗室內,修長而被抹去了指紋的五指,輕巧地撫摸著面前的一隻手掌,只是這隻手掌早已乾枯變形,上頭還戴著幾隻金色的戒指,在任何人看來都分外醒目。他穿了一件白大褂,整間暗室裡晦暗無光,在他身邊排布的是許許多多的瓶瓶罐罐,裡面自由漂浮著許許多多浸泡在或是粘稠昏黃亦或是透明無色的液體裡的殘骸,從人的眼睛,再到人的手臂,還有一大塊漂浮在液體內的詭異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