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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到秀水庭院的一側,這裡是兩段路燈中間光線最暗的角落,且毗鄰車道,也正因為如此,佈置在這裡的攝像頭最多,可哪怕如此,因為適逢拐角,這裡的監控就有一個不小的死角,出現的時間轉瞬即逝。據陳叔探聽來的資訊,這純粹是因為當時佈置施工之時並不嚴謹,所以留下了這麼個破綻。而安保單位自然也不會不知道這裡的漏洞,早就安排了人手在這裡巡邏,只不過,人畢竟不是機器,高強度的巡邏,疲勞自然也是成倍提升,換崗交接班也成了必要的專案,也正因為這種情況,使得原本密不通風的秀水庭院,有了漏洞可鑽。陳南淮小心翼翼隱藏在道路的另一側,確定了四下無人,巡邏人員換班的間隙,一個翻身已經進入了牆體內部。往日當慣了警察的角色一下子切換成小偷的行徑,陳南淮也是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想想自己的小時候,無人管,也無人理睬,那種無法無天的行徑,不僅失笑。他並不是父母雙亡,或是家境貧寒,甚至他的家庭在當時的眾多同學眼裡不可謂不好。他有一個在n市政府裡擔任要職的父親,職位不高,卻是實權;也有一個說一不二,極為強勢的母親,白手起家,闖蕩出一片天地。也因為雙親忙碌,自小他便被丟給長輩養著,養他長大的祖父祖母,七歲的時候,恩愛了一生,在生死上也前後相隨。陳南淮就此成了一個有媽生卻沒媽養的孩子,小小年紀混跡在市井裡。陳南淮都不記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那個模樣,在南四巷勒索低年級的學生,在城市車站當扒手,他都有過,他的手腳很快,本事也很好,幾乎沒有失過手,就算是被人抓住,他的一張娃娃臉往往也能幫上大忙,讓他屢屢逃脫,除了有一次。僅此一次。他輕巧落地,沒有帶起什麼塵土,秀水的綠植豐茂,初春時節更甚,外圍幾乎齊腰高的草植,修剪得整整齊齊,幾乎提供了入侵者最好的遮蔽與掩護。他順著牆根小心翼翼地移動,可還沒走上幾步,耳邊卻傳來了一陣異樣的聲響。他的瞳孔一下子收縮了起來。這是一雙皮鞋踩踏草地的摩擦聲。陳南淮屏住了呼吸,把動靜降到了最低,絲絲縷縷的月光透過層層疊疊的草植,打在刑警裸露在外的手背與臉龐上。他一動不敢動,就像是回到了十年前,那個大氣不敢出的下午。忽然,從草叢外伸出一隻白皙如玉的手掌,輕輕釦住了他的脈門,一個頭戴蓋帽,身著安保服的男人正笑著看著他。他的唇齒留影,讓人過目不忘,背後的月光刺目,是十五還是十六?陳南淮不記得,也不知道。這世上所有的聲音彷彿在一刻消失殆盡,空餘下面前的男人輕聲低語,聽得他心口怦然一動:“抓到你了。”作者有話要說:周遊:“抓到你了,可就要牽(紅)線了” 大變活人(七)陳南淮不是沒想到自己會有失手的一天。他不經打量起面前的男人來,他看上去二十五歲上下,身材挺拔,半張臉遮蔽在蓋帽下,可無論是姿態,還是那一句:“抓到你了。”都讓三流警察覺得有那麼幾分似曾相識。“何老的弟子怎麼這麼沒出息,至今還是個小警員不說,還幹起偷雞摸狗的勾當來了。”那人的言語輕佻,另一隻手輕輕扯著帽簷,露出剩下的半張臉來。陳南淮不知為什麼內心鬆了一口氣,可看著他的模樣,小心肝卻沒來由地又是一蹦一跳,年近三十的老臉上,也是偷偷爬上了幾縷紅色,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這點點妙不可言的悸動,旋即又消磨殆盡。“何天峰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個線人,我怎麼不知道。”“180xxxx7206。”男人嫻熟地報出一行數字,伸手拉了一把還倒在草叢裡的警員,陳南淮嘴裡還銜著兩根草枝,連忙“呸呸”地吐了兩下,手上卻微微一用力,那個好心幫忙的“小保安”被拉了個趔趄,一米八的個頭也一下子撲倒在了草地裡。好在有陳南淮這個人肉護墊緩衝,陳南淮自從警校出來以後,鍛鍊一直沒有落下,該有的都有,男人撞在他的身上,並沒有什麼磕絆,反倒是有點舒服。“怎麼和個娘們似的一點勁兒都沒有,”痞子警察毫不避嫌地捏了捏“小保安”的手臂,斜著眼瞥了他一眼:“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陳南淮自討沒趣地擺擺手,覺得身上掛了個男人橫豎有點彆扭,喊他起來,偏生他還賴上了,索性伸手攬著他的背脊,摟著他站了起來。